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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巴澤爾蹲守了一段時間的朱熔果終於成熟。他向白緞囑咐了一聲,便展翅飛往高聳的懸崖峭壁。

白緞目送著巴澤爾消失在天際,甩了甩尾巴低下頭,又繼續擺弄剛剛被自己捕捉到的土撥鼠。土撥鼠的聲音十分有趣,白緞一邊用爪子撥弄一邊聽它大聲尖叫,玩得不亦樂乎、開心至極。

然而,玩著玩著,白緞就察覺有些不對勁最近一段時間,他在巴澤爾的教導下已然學會了該如何使用神力,對於危險的感知更加敏銳。

松開爪子,任憑土撥鼠溜一聲竄走,白緞緊綳著身體,看似放松,實際卻將警惕心提到了最高峰。而下一瞬,他便發覺自己被一片陰影完全籠罩。

早有准備的白緞毫不慌亂,電光火石間迅速躥出,恰恰好躲過空中襲擊者的飛撲,並趁著對方撲打著翅膀重新攀升的時候拉開距離。

一擊撲空,襲擊者顯然不甘心,「它」緊緊盯著自己的獵物,尋找著再度出擊的時機,然而白緞的行動十分靈活而又沒有可以預測的軌跡,襲擊者幾次嘗試都半途而廢,被白緞輕易甩脫。

不過,這位襲擊者顯然十分執著、也很有經驗,「它」沒有因為接連的失敗而焦躁或知難而退,反而像是跟白緞杠上那般誓不罷休當然,盡管如此,白緞也是絲毫不虛的。

白緞對於這些空中襲擊者的行為模式十分了解,因為巴澤爾經常化成原型與他「嬉戲」,教導他在遭遇天敵時該如何應對。所以,經受過訓練的白緞此時也同樣十分冷靜,在不斷變換逃跑路線、努力為高空中的獵食者制造困難的同時,慢慢將神力延展開來,做好了包圍網,只打算在下一次誘使襲擊者撲擊之時將其重重捆住、反守為攻。

白緞計劃的很好,只可惜他的「護花使者」卻並不准備讓他大顯身手。

在這一場追擊戰持續了十余分鍾之時,剛剛采摘完朱熔果、便通過道侶契約感應到小戀人身處危險之中的巴澤爾已然怒不可赦的沖了回來,又是自責、又是怒火中燒。

因為相信白緞的實力,巴澤爾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但這卻並不意味著他願意放過膽敢捋自己虎須的膽大妄為者。

叼著朱熔果,巴澤爾化作原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往白緞遇襲的方位,當他看到自己的小戀人在另一只紫金雕的利爪下「苦苦掙扎」的時候,雙目頓時赤紅一片。

以神力遮蔽自己的行蹤,巴澤爾悄無聲息的飛到另一只紫金雕頭上,宛若一片醞釀著雷霆的陰雲。他亮出兩只銳利的雕爪,惡狠狠的凌空撲下,毫不客氣撕裂對方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顧惜「同族之誼」的意思。

另一只紫金雕在巴澤爾靠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匆忙躲閃,勉強避過了致命的部位,卻將自己同樣珍貴的右翅送到了巴澤爾的爪下,被狠狠抓出數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紫金雕發出一聲悲慘的啼鳴,努力呼扇著羽翼想要穩住身體,但受傷的右翼卻完全派不上用場。在徒勞的扇掉幾十片染著血跡的羽毛後,紫金雕最終重重得頹然摔到了地面上,砸斷無數枝杈。

巴澤爾冷眼看著這一幕,斂羽翼,優雅的落在了小戀人身邊,然後將叼在自己嘴上、絲毫沒有損壞的朱熔果放在他的面前。隨後,巴澤爾再次騰空而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