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 2)

性子稍顯清冷也無人懷疑,而一下午的聊天也讓他弄清楚了一些人的姓名與身份。

正聊著,就見一個衣著淡雅,面目還有些稚嫩的少年走進來,打過招呼就直接來到孟安之面前,「大哥,這次回來父親說是要讓你入朝堂,你可沒機會到處玩了。」

「我無功名在身,就算是去朝堂,也得等明年的科舉,這還有一年時間,不用著急。」孟安之一副淡然的樣子,沒錯,他小小年紀就四處游歷,虧得有武藝壓身,外出時也謹慎小心,沒受過什么苦楚。自然也就沒有考過什么功名,害得父親一直感嘆其不堪造就,不過也沒有過多強制他便是。

「你,簡直就是紈絝子弟。」孟逸之被噎了一下,長子不靠譜,孟相因此對第二個兒子期望格外高,孟逸之從小就羨慕這個不務正業的大哥,無奈沒有這樣的魄力,也不想讓父親失望。

孟安之神情平淡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沒有因此而生氣。孟逸之本來是來撩撥孟安之想看好戲,沒想到自己倒是噎得不輕,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敢再來撩撥了。

孟安之感到一絲好笑,見對方鼓著臉生氣,露出了一絲孩子氣,就補充了一句,「科舉的話,是該勤勉一些」。見對方眼前一亮,仿佛自己這個大哥要苦讀,在他看來是多么開心的事。

孟安之沒有打擊對方,自己雖說是游玩,卻也沒有放棄讀書,不過讀的多是游記醫書之類的,畢竟這些書有意思多了。

月朗星稀,正是快到宵禁的時候,街道上只有馬蹄聲在回盪著。孟玉閉著眼小憩,之前的宴會上他裝聾作啞,對於安王的有意示好視若無睹,安王竟也是個耐得住性子的。雖沒有站位的打算,孟玉認為這不妨礙他適當地賣個人情。不過也只是如此了,安王鎮守邊疆多年,於朝中局勢怕是不了解。

「相爺,到了。」

孟玉推開卧室門的時候,就看見橘色的燈光下之蘭一針一線地在刺綉,心里泛起一絲柔情,「夫人,白日里再綉,燭光怕是傷眼睛,說過多少次了,這些讓下人去做就是了。」

孟夫人眼前一亮,迎上前來,「我平日里難得清閑,想著快過年了,給你和幾個孩子多做幾件冬衣過冬,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

「是了,之蘭的綉工最是出眾,下人是比不上的。」

「老不正經,我吩咐人燒了水,快去洗洗,一身酒味。」

孟玉莫敢不從,洗浴後才想起之前忘記的事,「安之可是回來了?」

「今日剛到,現在怕是睡下了,明日請安時就能見著了。」

「他還知道回來,我看他是就知道玩,打著游學的旗號,實則四處游玩。」孟玉一想到自己常年不在家的大兒子就頭疼,說教吧,對方安安靜靜聽著,可是從來沒聽從過。打吧,對方雖武藝高強,到底是不敢還手,可夫人就會開始碎碎念,次數多了,他也不想自討沒趣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安之這樣很好,長了很多見識,分析起事情來有理有據,處事成熟冷靜,沒你說的那么不堪。」孟夫人是少見的開明,不過說到底還是對孟安之的溺愛,好在對方沒有長歪。

孟安之可不知道自己身體的父母正在討論著他,現在他正坐在凳子上發呆,沒錯,他就是看著被孟全從行禮里面拾出來的玉佩發呆。玉自然是好玉,玉石剔透圓潤,入手微涼,讓他發呆的原因則是玉佩鏤空雕刻的一個字,這個字就是「淵」。

本來自從啟程他已經很久沒想起對方了,可是突然出現的玉佩讓他意識到,哦,原來還有這么一個人。這個可能是齊明淵拾東西時落下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還回去。

室內充滿了水汽,氤氳的空氣中傳來嘩嘩的水聲,坐在浴池中的人摩挲著手中的玉佩,之後珍而重之地放到一旁的置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