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埋頭往前沖,反而忽視了周余的局面,在他手上敗了好幾回。
漸漸熟悉了之後,終於懂得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了,纏住周余穩穩地堵住了他的前路,四面八方可以突進的路線全都被段二少截斷,拖了好長時間才分出勝負。
當然,贏的還是周余。
「嘿!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段斐戳了戳自己的下巴,眉頭皺的死緊。
五子棋規則簡單,靠的就是自己的觀察能力,怎么在對方的重重圍堵之中連出一條生路,每次都棋差一招的段二少非常的不甘心。
但就是贏不過周余,段二少氣哼哼的,卻又不肯妥協,拉著周余一玩就是快兩個時辰,在周余喊停之後,他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周余調侃地看了他一眼:「小二,要是算賭注的話,你應該已經輸的底褲都不剩了。」
段斐咬牙放出豪言:「……下次,下次我一定會贏的!」
對此,周余但笑不語。
段戎作為看客,身體力行地實行著觀棋不語真君子的原則,整個過程中一聲不吭,只在聽到兩人最後的對話時,他目光一閃,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嘴。
夜里臨睡前,周余泡了個腳,正要鑽進被窩里時,忽然被段戎叫住。
「小魚,先別睡,陪我也玩兩次這個?」
周余回頭一看,見男人手上拿著他白天和段斐玩過的五子棋,他眨了下眼睛:「你也想玩?」
段戎嗯了一聲。
周余掀開被窩蓋住自己的腿部,坐在床上道:「那好吧,我們就在床上玩幾把。」
沒道理他都陪段小二玩了一下午,卻拒絕自己的男人。
他拍了拍被子,示意道:「過來坐下。」
段戎笑看他一眼,把棋盒放在床上,慢悠悠上了-床,嘴里提議道:「我們來點賭注如何?」
周余心里一突,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什么賭注?」
段戎說:「輸的人,無條件服從贏的那個人。」
周余瞪大了眼睛,正要說點什么,段戎不慌不忙地補上了後半句話:「當然,僅限於這一個晚上。」
周余:「……」
講道理,還沒開始玩就已經感覺到了男人的居心不良。這個要求,不用想都知道是和什么事情有關。
少年沉默的有點久,段戎帶著笑意的聲音問道:「小魚,怎么不說話了?」
周余耳朵尖一熱,覺得無話可說的同時,又有一點不服氣。
聽對方的語氣,仿佛他知道自己會如願似的,難道自己一定會輸嗎?內心對自己莫名有股自信的周余考慮了一番後,答應下來:「來!」
段戎低低笑了一聲,湊近了周余的耳邊問道:「小魚若是輸了,該不會反悔吧?」
周余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不反悔!」
段戎滿意了:「那就好。」
一局結束。
周余看著自己差一步就贏了的局面,面無表情地說:「三局兩勝。」
段戎挑眉:「可以。」
又兩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