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被毒蛇咬死,村民直呼大快人心,說這是他壞事做盡遭受的惡報。
曲溪青在樹下閉目,外出回來的睦野提著竹筐走入院子,曲溪青抬頭看他,睦野就問:「葛三是你咬的?」
曲溪青已經預料到他會這么問,他承認了,反問對方,「木頭,我殺了人,你怕我么?」
睦野背對他久久不語,曲溪青忍著心里的失落,正准備離開,卻突然聽到睦野開了口。
「不怕。」
洞穴內,玉狐那一身柔軟的狐毛讓曲溪青抓的蓬蓬松松,遠看去就跟要炸開似的。
他游神間沒注意手中的力道,玉狐被抓得不太舒服,白花花的大尾巴豎起搖來晃去,它卻乖乖團在曲溪青懷中不吱聲不反抗,待曲溪青醒過神,對著狐狸一身亂糟糟的狐毛怔忪。
一聲嘆息後,他重新給玉狐把毛順好。
曲溪青輕彈了一下玉狐的鼻子,「你是不是傻蛋,被抓疼了也不出聲。」
玉狐呆呆地吱笑,四肢攤開乖巧地給曲溪青重新順毛。它彎彎的狐狸眼黏在曲溪青臉上,小聲問道:「小青,你為什么又不開心了?」
玉狐懵懵地不理解,從前的小青有它羨慕至極的瀟灑閑散,有時見他苦惱,為的也只是化不出人形,怎么如今有了人形,卻比從前看上去還要不開心呢?
曲溪青停下手中的動作,「我......殺了一個人。」
「呀?」玉狐四肢僵住,眼珠吱溜轉動,「殺人?」
它們只是這片林中平凡普通的小生靈,大概干過最壞的事就是往人身上咬過幾口。
若在平常它們看到有人上山避都來不及呢,人類捕獵的工具太可怕了,它見到過不少落入陷阱的野狗野兔,它們越是掙扎流的血就越多,最後只能死在那工具上,被人帶回去剝皮,剝完皮再吞入腹中,死無全屍。
曲溪青點頭,神思恍惚,「是啊,我咬了一個人,他中了我的情毒,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七竅流血而死。」
玉狐問:「為什么要殺他呀?」
曲溪青眯起眼冷哼,「他該死。」
狐狸呆呆應了聲,曲溪青低頭看它,手指落在它毛絨絨的頸上,「玉狐,我殺了人,你怕不怕我?」
玉狐搖起大尾巴,有一下沒一下掃過他的手臂,「不怕呀。」
曲溪青輕笑起來,「睦野也說不怕我。」
玉狐的大尾巴搖得更歡快了,小青又好看又香軟,它怎么會怕呢?
曲溪青把大尾巴捉在手上把玩,「玉狐,我覺得那根木頭喜歡上我了。」
玉狐一愣,尾巴停止晃動,「喜歡?」
曲溪青理所當然道,「對呀,他喜歡我。」
「那、那不就是要做那種羞羞的事了?」玉狐說完,爪子忙將眼睛捂了起來,大尾巴一卷,掩蓋在肚皮上。
曲溪青怔忡,緊接笑著彈了一下它的耳朵,不懷好意道:「你這笨狐狸居然在想這種事?」
玉狐給他說的害臊,它不安地晃動大尾巴,「那、那我還在發情期嘛」難會想歪。
曲溪青哼笑,笑過後隨之苦惱起來,「可是他沒開口承認說喜歡我。」
玉狐不解問:「為什么不說呢?」
說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