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就是你親媽(再見
帝王,從來不是輕易能夠相信別人的。
韋賢妃也罷,顧蘅也罷,在小元成長的過程中,都在從不同的角度,刻意將她培養成一個帝王。
☆、第三十七章
元承宣提及「顧家大小姐」,元幼祺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個姓氏,顧。
是那個「顧」嗎?顧蘅的顧?
元幼祺有點兒小小的激動。
「為兄聽章國公說到那位『顧家大小姐』,都覺得奇怪啊!嘿!你猜她是誰?竟就是吏部侍郎顧書言大人的親姐姐,叫做顧敬言。」
元承宣說著,小心地瞥了瞥元幼祺的神色,方道:「也就是顧蘅的親姑姑……」
元幼祺呼吸一滯,愕然道:「阿蘅竟有姑姑?我都不知道!」
她與顧蘅相識多年,對於顧蘅自認為了解得比任何人都多,卻連她還有一位曾被無數青年才俊仰慕的,這樣盛名的姑姑都不知道。
思及此,元幼祺不由得想到了顧蘅可能與她的陌路,心尖上又是一痛。
「莫說是你了,我長你四歲呢,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元承宣撇撇嘴。
他此刻心里想的卻是:傻小子!那樣心計深沉的女子,豈是你能夠了解和把控得了的?
他始終都覺得自己的弟弟是這世間最俊最有才華的少年,這樣的優質少年,合該被全天下的姑娘們愛慕,怎么能在那樣一個心機重重、野心重重的狠絕女子一棵樹上吊死?
不過,顧及著自家兄弟的心情,這種話,元承宣是不會大喇喇地說出口戳元幼祺的肺管子的。
「七哥也沒聽說過這位顧大小姐?」元幼祺的心思都在那位曾負盛名的顧敬言身上。
「可不!」元承宣遺憾道,「按理說,顧家也是幾百年的望族了,顧侍郎這一系又是嫡支,顧家世代為官,不似那些靠自身科舉上來的寒門。這樣的清貴人家才能教育出顧大小姐那般的閨秀來啊!」
元承宣說著,語聲中流露出遺憾來,道:「可惜啊!這位顧大小姐紅顏薄命,韶華歲月便遭遇不幸……章國公說,當時,遍長安城中,不知有多少人為之扼腕嘆息呢!」
元幼祺驚得圓了眼睛:「不幸?她……她不在了?」
「是啊!」元承宣道,「據說,有一次,顧大小姐去京郊賞玩,遇到了歹人,慘遭毒手……隨同的侍女、仆從均沒逃過。顧大小姐的車馬,連同身上的首飾,侍女、仆從身上的盤纏,所有值錢的物事都被洗劫一空。最後,連屍首都被歹人燒得面目全非,真是慘絕人寰……」
元承宣說著凄然搖頭,嘆息。
元幼祺聽得眉頭緊蹙,仿佛再也舒展不開,疑道:「好端端的,為什么會遭了歹人的毒手?長安城中,包括京畿一帶,素來安妥,自我記事時起,從沒聽說過這類命案。而且……」
元幼祺抿唇回想著自己在御書房習學的時候,聽某位曾做過刑部主事的講書師父時常談起昔年經手的案例,又忍不住道:「……而且凶手既然已經得了銀錢,劫走了所有值錢的物事,沒有道理再殺人滅口啊!我朝律例,奪人財物與殺人性命,可是截然不同的刑罰啊!」
「不錯,奪人財物至多予以賠償,罰銀後再判以徒刑,殺人性命則是會被判斬刑的。」元承宣道。他縱然好武,也是由御書房的師父教導過《大魏律例》的。
《大魏律例》是太宗皇帝在位時候頒布的成典循例,至今百余年。雖後來歷朝都有小改動,但大體是不變的。
百余年來,這部循例早已經作為大魏尋常百姓家中必備的存書,加之朝廷始終要求基層官吏宣講、教化於百姓,所以,其中重要的條目,只要是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