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句話,更懂了端王為何如此在意元幼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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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元幼祺這幾日都沒再去過燕來宮。魏帝每次問起,她也只是借故推脫。
因著西羌戰事情勢的變化迅疾,魏帝近來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在那處,亦沒多理會她。
元幼祺遂得了些許放松,暗自慶幸終於暫且不必日日面對著顧蘅了。
她每日照舊早起去上朝,早朝罷就在勤政殿中聽魏帝訓導,習學如何處置政事。其時間或長或短,然後便去鳳儀宮中向母妃問安。陪著韋賢妃用過午膳之後,她便告辭回轉東宮,處置日常事務,或是干脆閉門讀書。
至於讀的究竟是什么,只有元幼祺和太子側妃風柔心里清楚。
若非那鳳鳴樓昔年的記載冊子里的內容讓人心煩意亂,元幼祺還真是挺喜歡這樣忙碌而又按部就班的日子的。
風柔當真踐了約,她利用鳳鳴樓主的特權,背著彭十一,更背著韋賢妃偷取出了那些積攢在鳳鳴樓暗室中的,記錄了幾十年間長安中掌故的冊子。
風柔很清楚,元幼祺既然橫下心思要做這件事,就必定是背著韋賢妃的。這讓風柔的心底里更覺難安,她不止是畏懼韋賢妃的責怪,更愧疚於自己對韋賢妃的欺瞞行徑。
所以,當韋賢妃悄命人傳信於她的時候,風柔在心里幾乎毫不猶豫地應承了下來。
賢妃娘娘絕不會害殿下。她既然特特地派人來知會自己如此這般拖住殿下,這件事就必然可能會對殿下造成傷害。無論從哪個角度講,自己都該遵照賢妃娘娘的意思全力而為。
風柔篤定,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元幼祺這兩日在東宮中,幾乎整日綳著臉,沒什么笑模樣。
下面的諸仆從都是善於察言觀色的,見太子如此情狀,便知道這位的心情不大好,做事的時候也都加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觸了霉頭。
晨曦初現,東宮卧房之中,元幼祺悠悠醒轉。
她緩緩睜開眼睛,昏睡的腦袋也漸漸地清醒起來,透骨的柔媚幽香亦隨著她五感的恢復而飄入她的鼻端。
元幼祺不適地蹙了蹙眉,方意識到懷中還抱著一個。
那是屬於風柔的氣息,元幼祺還是不適應。
自那日兩人坦誠「交易」,尤其風柔隨後便履行承諾偷取來了鳳鳴樓中積年的記載之後,元幼祺也不肯做只得便宜的小人,她也就遂了風柔的心願,每日夜里兩人同榻的時候,她都抱著風柔入睡。
雖然這樣的親昵接觸,讓元幼祺每晚都沒法安眠,非得等到風柔舒服地睡過去了,她才能疲倦地也睡去;但只要風柔不做進一步的期望與舉動,元幼祺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接受,或者說可以忍受的。
與元幼祺的別扭忍耐全然相反的,風柔這幾日睡得極好,也極酣熟,非得元幼祺醒來半晌之後才會醒來。
恰如此刻,風柔睜開了眼睛,迷糊了一瞬,便看到了元幼祺早已經坐起身,背對著自己。
帳簾被掀起了一半,熹微的晨光溜進來幾許,元幼祺便借著那幾縷晨光,盯著窗外的光景怔怔出神。
風柔突的心尖兒上一陣鈍痛,元幼祺的背影,落在她的眼中,是那般的落寞而疏離。
風柔知道,這幾日因著看了那些鳳鳴樓積年的記載,元幼祺知道了一些被深深掩藏的東西。這些秘事對她而言,沖擊太大,何況,她日日去上朝,去見皇帝,去給韋賢妃問安,還要保持著什么事都沒發生、什么都不知道的狀態,何其難也!
風柔覺得心疼了,她張了張口,方要輕聲喚出一句「殿下」,驚然頓住
今日是什么日子!
還有,賢妃娘娘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