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小路通向哪里?」元幼祺急問,她似乎捕捉到了事情的關鍵。
「據說是通向毓秀宮的方向。但時間倉促,臣又恐怕打草驚蛇,便未尋到機會實地查探。」郭儀答道。
果然大有門道兒!元幼祺暗道。
「毓秀宮里住著什么人?」她轉臉問唐喜。
唐喜想了想,回道:「回陛下,若奴婢記得不錯,毓秀宮內住著的,是武美人。」
武美人……
元幼祺記得這個女子,因為這個女子,長得太……美了。
皇帝如何想,如何做下一步的安排,郭儀很清楚,那不是自己該管的事。
「還有唐大人,昨日她確實去了景寧宮,亦帶了一只長條匣子去,其中裝的是什么東西,臣就不得而知了。」
郭儀言罷,又禁不住補上一句:「據臣查知,唐大人是一個人去的景寧宮,並未帶任何人。」
元幼祺「哦」了一聲。
郭儀見皇帝有了聽下去的興致,忙抱拳又道:「陛下明鑒!唐大人是忠直之臣!」
「怎么講?」元幼祺看著他。
「唐大人做臣的長官多年,對陛下之忠心,臣敢以命保!她深夜去景寧宮,必定有隱情,請陛下明察!」郭儀誠懇道。
「而且……而且唐大人是女子,絕不會對貴妃娘娘……還請陛下明察!還唐大人清白!」郭儀猶豫一瞬,終道。
元幼祺聞言,呵呵而笑。
唐易是女子,她就不會對同為女子的風柔起了那種心思嗎?
她瞧著一本正經的郭儀,越看越覺得好笑。
郭大人,郭愛卿,你還真是……一根筋啊!
郭儀被皇帝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郭愛卿,」元幼祺笑道,「你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在朕這里,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縱容一個壞人。」
說罷,元幼祺肅然道:「朕的規矩,郭愛卿也是懂的吧?」
郭儀一凜,忙抱拳道:「臣省得!」
敬重唐易是一方面,但既為陛下的臣子,就該奉君事、遵君命,郭儀很懂得。
郭儀退出。
「昨兒的那副紅珊瑚耳墜,送去咸福宮了嗎?」元幼祺問唐喜道。
「奴婢方才便送去了!」唐喜回道。
「譚才人怎么說?」
唐喜聽到皇帝的問話,不由得一滯,才賠笑道:「奴婢未曾見到譚才人。聽咸福宮譚才人貼身侍奉的姑娘說,譚才人正在沐浴。」
「是嗎?」元幼祺狀似無意地答了句。
又道:「今夜,擺駕咸福宮吧!」
唐喜驚得愣怔住。
除了景寧宮,陛下何曾在旁的貴人那里過過夜?
這……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元幼祺瞄著唐喜驚詫得忘了回答的臉,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