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奴婢的私心是為著好人去的私心……」
「為著好人去的?風柔?」元幼祺睨著他。
「是!」唐喜馬上答道,「奴婢之所以方才對陛下說,有人在議論貴妃娘娘,就是想請陛下看清楚,那些都是怎樣的惡毒小人!」
呵!朕問你宮中有沒有什么閑話,也是想聽你說說那些惡毒小人的議論啊!
元幼祺心道。
不過,這種話,她是絕不會與唐喜說的。
「你且說說,是怎樣的議論,又是怎樣的惡毒小人?」元幼祺問道。
「他們編排陛下與貴妃娘娘,說陛下禁足貴妃娘娘,是冷落、厭惡了貴妃娘娘!」唐喜頗憤憤然道,「他們更編排貴妃娘娘與唐大人……」
「哪個唐大人?」
「唐易唐大人!」唐喜順口答道。
「怎么編排的?」
「他們編排貴妃娘娘與唐大人有私情……」唐喜說到此處,突的頓住,不安地看向皇帝猛然僵住的身體。
「什么叫,有私情?」元幼祺的表情凝重起來。
雖說是為貴妃娘娘開解,但若真的那些流言蜚語惹惱了陛下,豈不是給娘娘招禍?
唐喜於是猶豫了。
「如實說!朕還沒糊塗到分不清是非呢!」元幼祺厲聲道。
「是……」
唐喜肩膀一抖,只得硬著頭皮又道:「他們說,唐大人對貴妃娘娘有愛慕之情,而貴妃娘娘亦有此心……陛下!這都是小人的惡毒心思!他們是看貴妃娘娘眼下不得寵,便起心思陷害!陛下您想,唐大人和貴妃娘娘都是女子,何來愛慕之情?」
元幼祺聽他之前的言語,臉色還極不好,待得聽到「女子與女子何來愛慕之情」的話頭兒時,險些「噗嗤」笑出聲來。
她的內廷總管,還真是天真得可以啊!
唐喜偷眼瞧著皇帝用力抿緊的嘴唇,還以為皇帝是氣得隱忍不發,哪里料到皇帝是忍笑忍得辛苦?
他生怕皇帝多心,忙又道:「這都是小人的渾話,陛下問,奴婢便如實說了。這等話,是極不入耳的!奴婢身為內廷總管,便要負起職責,已經將傳閑話的宮女和內監訓斥杖責了……」
「咦?這樣的人,只是杖責?倒配不上你替貴妃和唐易的憤憤不平了?」元幼祺故意奇道。
唐喜啞然,只好又悶聲道:「那幾個人的主子,是眼下的紅人。奴婢……奴婢也招惹不起……」
「紅人?朕還不知,這宮中的紅人,是誰?」
紅人能是誰?還不是您正寵幸著的?
唐喜無奈道:「那幾個人,都是咸福宮的粗使奴婢……」
元幼祺聞言,心中呵呵冷笑。
這樣的話,如何是粗使的奴婢能編排得出來的?顯而易見,是有人教著他們說的。
至於何人教的,元幼祺是不信,會是咸福宮的那位正主兒。
這件事,八成與武琳琅脫不開干系。
可是,這樣的伎倆,不顯太拙劣了嗎?
痕跡這么明顯地大潑風柔與唐易的臟水,雖然編排得倒也頗符合事實,但是,這么拙劣,豈不是把自己這個堂堂的大魏天子當做傻子一般?
而偏偏,自己還得循著她們劃下的道兒走下去,讓人怎不著惱?
元幼祺越想越覺得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