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一雙漂亮、深情,又隱含著危險意味的眼睛瞧著,她的勇氣真的難以支撐起她接下來要做的事。
墨池的目光又滑向元幼祺的唇,自己的齒先輕輕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皇帝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著,一副坐等好戲的樣子。
墨池的腦中很不厚道地跳出四個字:請君入瓮。
她再次吸氣。
皇帝唇齒間的手段,她是領教過的。
既然要全然地主動,主動權必須都握在自己的掌中。
墨池拔了拔脊背,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嚴肅而沒有任何起伏。
「陛下待會兒不許……咬我……」說到後面,聲音便弱氣下去。
元幼祺閉著眼睛,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朕不吃人。」
墨池:「……」
元幼祺還在呵呵地笑,墨池抬掌捂住她的眼睛,生恐她得寸進尺地睜開來,賭氣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元幼祺忍著笑,使勁兒忍著,被捂著眼睛,還頻頻點頭:「知道!知道!」
皇帝的性子,就是民間形容淘氣孩子的時候所說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墨池深深覺得,自己再不做點兒什么,皇帝真就不定說出什么渾話來。
她於是突的貼過身去,當然主要是為了貼上唇去。
唇瓣相觸,意料之中,兩個人卻都意外地身體輕顫。那不是普通的情緒激動而身體被帶動的顫抖,而是洞徹入靈魂深處的感覺,仿佛正在相互碰觸廝.磨的,不是兩個人的唇,而是兩個人的靈魂。
元幼祺難得地很乖很老實,她答應墨池「不咬人」就真的不咬不動,任由墨池吻著她的唇,吻著吻著,不饜足地輕輕地吮.吸。
元幼祺的唇上被吮得發麻,這還不算,那種麻意急速地蔓延開來,波及她的全身,連脊背上都簌簌地急躥著麻.癢之感。
這種感覺令元幼祺覺得很奇異,她第一次發現,與主動地「進攻」相比,被動地接受,竟有一種別樣的銷.魂之感。
她的右手,忍不住伸向墨池的腰間,如曾經每次主動親近墨池時那樣,想要環住,甚至摩挲墨池柔軟的腰肢。
卻被墨池分出心思發現了。
手上一緊,冷不防,墨池綿若無骨的左手已經攥住了她想要作亂的手;而墨池的右手,也像長了眼睛似的,按住了她蠢蠢欲動的左手。
「……」元幼祺欲哭無淚。
阿蘅好霸道!
元幼祺在心里面嗚嗚嗚。
主動的感覺居然這么好!
元幼祺默默嚶嚶嚶的同時,墨池的心中卻在這樣想著。
她食髓知味,急於想體味一番「唇齒相接」是怎樣的感覺,於是她一邊按著元幼祺不安分的爪子,一邊試探著用舌尖勾抹著元幼祺的雙唇。
之前被輕咬嘴唇的酥.麻感,早已讓元幼祺三魂丟了倆;此刻再被墨池溫柔而不容反抗地勾抹著唇瓣,元幼祺大半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她心中警鈴大作,很有種天子龍威被碾壓到塵埃里的丟臉感覺。可惜,想法很好,她的身體卻在墨池的勾抹之下組織不起力量反抗,那可憐兮兮的龍威也一點點一點點地被墨池的攻勢按到了地上,只余一條氣哼哼不甘心的小龍在急.喘著任由墨池挑.逗。
丟死人了!
元幼祺在心里很沒有氣勢地咆哮,雙唇卻很違心地微微張開來,由著墨池登堂入室。
在墨池溫柔的主動之下,兩個人舌尖兒在元幼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