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清楚。
「朕想的!朕想!」元幼祺大聲說著,表示自己並非不願意。
她沒有看到,墨池臉上一瞬的失神和落寞。她也不會知道,墨池此刻想到的,是韋太後的臉,還有那個「來世不得善終」的故事。
墨池的情緒回復得極快,在元幼祺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元幼祺的雙臂間轉回圈來,對著元幼祺的臉,婉然道:「陛下在這里乖乖鑽研那羅裙怎么穿,我去把門落鎖,再燒上一大壺開水,與陛下抹身,可好?」
元幼祺立時明白落鎖、抹身是要做什么,臉一紅,點了點頭,沒說話。
此刻,兩個人誰也不再去管那些隨從侍衛如何,誰也不再去想天子夜宿宮外如何,像極了一場存了十足默契的私奔。
當墨池備好了熱水與木盆、布巾折回的時候,驚見元幼祺只穿著中衣,手里拿著那件羅裙在梳妝鏡前對著自己的身體比劃。
墨池很覺好笑,又覺那挺拔的身軀,在中衣之下,無比的魅惑。
元幼祺聽到身後的動靜,轉回身來。
墨池於是看清了她身前的細微起伏,難以自控地更近了兩步,喉間滾了滾,澀聲道:「陛下往日都……都如何束……的?」
元幼祺被她直接的目光,看得臉龐燙得厲害,轉開目光去,道:「就是用特制的束……胸啊……」
「讓我看看,好嗎?」墨池的手指觸到了元幼祺的中衣衣襟。
元幼祺忍著羞意,拉開了中衣的衣襟。
「可憐見兒的!」墨池喟嘆一聲,攥緊了束胸的布料。
元幼祺任由她的目光逡巡而過,也不由自主地流連於她身前的姣好曲線。
「苦了你了!」墨池既愧疚又難受,為自己讓元幼祺自小受的苦。
如今她想到當年騙元幼祺喝下的那盞葯茶,便心如刀絞。
「不苦,朕真的不苦!」元幼祺朝她笑著。
墨池心口更痛,忙遮掩道:「瞧我的記性,說好了,要為陛下抹身的。」
她說著,將干凈布巾在溫水中浸透,便道:「此處簡陋,沒有湯池浴桶供陛下用,只得委屈陛下了。」
「有你在,朕怎么都不覺得委屈。」元幼祺實心答著,自顧自脫去中衣,解開了束胸,將光.裸的脊背對著墨池。
當布巾擦過元幼祺的肌膚的時候,墨池的手,墨池的整個身體都是輕輕顫抖著的。
「阿蘅?」元幼祺背對著她,察覺到她異樣的情緒,擔心地問。
「沒事。」墨池淡笑著回答著。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是有多么想吻上元幼祺的肌膚。
好不容易拭干了後背,元幼祺忙道:「前面的……朕自己來吧!」
墨池知道她難為情,自己又何嘗不怕一時抑制不住?
墨池不想在此刻沖動地做什么事,她想著至少要擦拭干凈自己的身體,至少要在床榻上……她要給元幼祺一個完美的過程。
元幼祺擦干凈了自己的身體,便裹著中衣,窩進了床帳。
平躺在榻上,聽著床帳外墨池脫衣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布巾浸了水的嘩啦聲,元幼祺閉著眼睛,狂跳的心臟如何也平復不下來。
曾經與顧蘅的種種,與墨池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在她的腦中急速閃過,二十年的光陰,仿佛彈指一揮間。
年少時候的元幼祺,從沒有想到過,有朝一日,會與顧蘅發生這樣的事……
魚水之歡嗎?
與元幼祺而言,當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她的身體更加的滾燙了。
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