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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江山 滄海驚鴻 1235 字 2021-03-17

元幼祺心里也是懊惱急了:誰能想到,韋臻被自己說了幾句,回到住所,就投繯自戕了呢!

「是她自己偏執想不開,孩兒不曾逼迫她!」元幼祺高聲辯道。

「你這話,說與哀家聽可以,可是外臣們會如何想?」韋太後氣躁難消。

「虧得及時被發現了,救了下來,不然,你讓哀家如何向韋家交待!」韋太後又氣道。

元幼祺卻冷笑起來:「及時被發現?怕是早就安排好的吧!」

韋太後凝目,盯視著她,森然道:「是她一時想不開也罷,是她事先有所准備也罷,若她萬一身死,你置哀家於何地?」

「那么母後又置孩兒於何地?」元幼祺昂首,迎視著韋太後,聲音中隱隱的,皆是不平之意。

韋太後瞳子微縮,母女二人之間的氣氛驟然凝結若寒冰。

「母後明知孩兒對韋臻無意,卻還硬生生將她塞到孩兒的病榻前,」元幼祺道,「她將孩兒算計了,母後可知道?」

算計?韋太後詫異。

元幼祺索性將那幅顧蘅的絹帕抽出,示給韋太後看:「孩兒高燒在病榻上,自始至終攥著這個,母後怕是也看到了吧?」

韋太後凝著那幅絹帕一角上的「蘅」字,眼中透出幽憤來。

只聽元幼祺又道:「孩兒與阿蘅的事,暫且不提。孩兒只說這幅絹帕」

「這物事若是被韋臻攥在手中,將來成為她要挾孩兒,要挾母後的把柄,母後以為會如何?」

韋太後冷森森一笑:「那是你的把柄,不是哀家的!」

「可是孩兒的女兒身,難道不是母後的把柄?」元幼祺直視著韋太後。

韋太後聞言,微震。

「韋臻在孩兒病榻邊侍奉,難保有只她一人的時候。彼時,她若是對孩兒的身份存了懷疑,母後覺得,以她膽敢誆騙病重的孩兒,私自抽走這物事的膽量,還有什么她不敢做來要挾的?」元幼祺道。

☆、第二百零二章

韋太後聽罷元幼祺的話,沉吟一瞬,道:「韋家是至親,又是世代良臣,韋家的兒女斷不會做出那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蠢事來。」

皇帝能坐到如今的尊位上,大半靠得就是韋家人之助力。直到現在,韋家與太後、與皇帝都是利益相牽絆,撕扯不斷的。韋太後這話已經說得夠直白的了。

縱是韋臻真的知道了元幼祺的女子身份,韋太後也不信韋臻會不顧韋家的前程聲張開來。

又或者,這么多年過去了,當年只有韋勛一人知道的隱情,也許已經在韋家一代代人中當做秘密傳遞下去了,也未可知。

而這,恰恰是元幼祺忌諱的。

她極不厭煩自己有把柄攥在別人的手心里。韋家助她登位,這不假;但韋家若恃此而失了顧忌,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也是不會吝惜於懲罰的。

且以韋家眼下的風光無限,想要對墨池這個無根無脈的人,做點兒什么,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韋臻就是再折騰,也掀不起天來。元幼祺擔心的是,韋臻會成為將來墨池的障礙和威脅。

「母後聖明燭照,韋臻之偏執,孩兒不信母後瞧不出來,」元幼祺仰臉,認真地看著韋太後,「一個陷入偏執的女子,會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來,想必母後比孩兒看得更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