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
然後就猛地甩開了元幼祺的手,站起身,快步走去桌前,悶悶坐下。
元幼祺自薦枕席以失敗告終,尷尬地低頭看看了自己的爪子。剛才還被又撫又親的,這會兒被棄如敝履,還待遇還真是急轉直下啊!
墨池害羞了,元幼祺知道。
哪個年輕姑娘,聽到這種話的時候,都不可能一點兒反應沒有的。墨池再穩重老到,骨子里還是自矜的。
元幼祺撩下失寵的爪子,又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她真的是出於好心,沒有調侃墨池的意思。
其實她自己的身體又何嘗不想呢?反正兩個人之前也那個什么過,墨池輕車熟路,再纏綿那么一次,彼此都得到了紓解,不是挺好的解決辦法嗎?
雖然,一國之君主動獻身這種事,細究起來,挺失體統的,不過對方是阿蘅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元幼祺想得倒挺開。
墨池顯然羞窘得有些沒法面對她,山不就我我就山,元幼祺便好脾氣地挪到桌旁,挨著墨池坐下。
「阿蘅?」她賠著笑,歪著頭瞧著墨池。
墨池的臉龐仍是發燙,撩著眼皮滑了她一眼:作甚?
元幼祺仍嘻嘻笑著,又湊近了些,繼續好脾氣道:「你若是忍耐不住,就」
被墨池狠狠丟過來兩枚白眼兒:還說!
元幼祺明智地閉緊嘴巴,眼珠子咕嚕轉著,心道:唔,好吧,相比身體的渴望,阿蘅更在意臉面,那就是還熬得過去。既然熬得過去……
「那咱們好生說話吧!」元幼祺從善如流。
墨池聞言,暗松了一口氣。
元幼祺挨得太近,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想攆開元幼祺,又覺得太著痕跡,索性拿起桌上的筷箸進食。
元幼祺見她吃起東西來,討好地抓過另一副筷箸,極殷勤地替她布菜:「阿蘅你嘗嘗這個,還有這個!你太瘦了,溫書累腦子,得多吃點兒!」
墨池一滯,擰向元幼祺,眼中分明在說:你都知道了?
元幼祺沖她笑得得意:「朕是聖明天子嘛!怎么會不知道?」
墨池輕嗤一聲,旋即擰過臉去,一筷一筷地往嘴里夾元幼祺布好的菜,卻渾不知味,腦子里轉來轉去的,都是元幼祺那張好看的臉。
元幼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占據了墨池的腦子,猶支著下頜,看著墨池進食,只覺得怎么看怎么賞心悅目,怎么看怎么看不夠似的。
「能一輩子這么看著你,真好……」她呆愣愣地道。
墨池一眼橫嗔過去。世家教養便是如此,在她的身上早就留存下了印記,她實在不覺得,自己的吃相與旁的世家女子有何分別。
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墨池的眉梢微不可見地一挑,突的想到了這會兒宮中孤守空房的那位,嘴里咀嚼得有了滋味,好像……醋放多了?
元幼祺倒是在她之前開口了:「是朕之前欠考慮了。不該讓顧仲文去當女科的副考官。」
墨池如今住在安國公府,她曾經又是麗音閣中的音姬,顯然安國公顧書言已經替墨池打點好了身份的事兒。墨池會有一個合理的、符合女科考生要求的身份去參加女科考試。以顧書言的地位,這件事不難辦到。
可是,將來墨池中第,萬一別有用心之人拿顧書言的副考官身份來作筏子呢?那不是給墨池平添障礙嗎?
「要不,就等君舒回京,讓她頂替了顧仲文?」元幼祺想了想,又道,「至於顧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