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兒。」學武很辛苦，哥兒不需要如此。如果想學，他可以教他一些簡單易懂的。

然而莫小喵卻不忿了：「哥兒怎么了，不能性別歧視啊。」

察覺話語有誤，李之沉默兩秒解釋。然後在莫小喵期待視線下再次妥協，同意教他。

莫昀晟舉著拳頭，興奮的蹦起來，動作頗輕盈。

李之見此，方才的郁悶消散些許。他如此喜悅，便應了他，且哥兒練武倒也並非不可。

等烤火的功夫，莫昀晟便活絡起來：「師父，我想請你幫個忙。」

師父？李之心一顫，同時有幾分無語。

這是又被得寸進尺了。

指頭指向水邊礁石，莫小喵垂眸：「我想洗個澡，師父能幫我守著么？」

李之臉一僵。孤男寡哥兒的……

火光照耀的黑臉小小的，李之深深看了一眼，莫名有那么一絲期待。

不知小孩兒干凈是什么模樣。

莫昀晟：「師父，我原來沒人幫我看著，我也不敢來。」

心微微一抽，李之應下：「你且速去速回，繩子莫要解開，若有事晃一晃，我便知。」

莫昀晟雙眸一臉，嘿嘿笑了一聲。

吧嗒吧嗒跑到礁石後，順著河水進入。莫小喵喜悅消失，只剩下嫌棄：「河水好涼。」

若非他臟的沒法看，身子難受極了，莫小喵是不願意洗澡的，尤其是野浴。

系統：「古代有浴室。」

莫小喵鼓了臉：「那我也要浴室！」

系統：「管你男人要去。」

莫小喵眼神一閃，存下了小心思，他實在無法忍受河水，從空間里找出沐浴香波和洗發露，用水系異能給自己洗了個戰斗澡。

至於衣服，莫小喵笨拙的搓揉。

嗅聞沒了酸臭，將水系異能從衣服上吸出水分，他這才舒坦不少，只是臉色有點裂。

系統：「商店里有賣褲頭。」

莫昀晟輕咳一聲：「先賒給我兩條。一條大一點的。」

意味深長的呵了一聲，系統了然。

套上四角褲頭，莫小喵安全許多。之前套著亂抹布似的衣服，都沒發現是空擋。

李之一心二用，一直豎著耳朵聽礁石後的水聲，想起水波緣由，臉上沒有來的一陣燥熱。

李之捏了捏繩子，目光直直的盯著火焰。

水聲嘩啦啦的臨近，李之不太敢抬頭，一股清淡的香氣撲鼻而來，他敢肯定從未聞過這種香氣。淡雅又清甜，就如小孩兒的性子似的。

莫昀晟腳被水泡了，傷口略白。走過來還隱隱作痛。

李之略懊惱，這會兒後知後覺小孩兒有傷，方才如何就鬼迷心竅同意小孩兒洗澡了呢。

實在是無法拒絕那雙期待的眸子。

李之看小孩兒踉踉蹌蹌，忙伸出手扶了一把得他掉入火堆。手掌上溫涼柔軟的觸感如一道電流竄入心臟，他全身僵硬了。

竟是碰到了哥兒的手。

莫昀晟坐下後，感激的一笑：「謝謝你。」

失神的李之迅速回神，眼底深處一絲暗芒劃過，他太不對勁了。

濃郁的魚香竄入鼻翼，莫昀晟迫不及待：「熟了嗎？」

李之垂眸，將一條遞過去。見小孩兒接過，飛速回手，仿若小小的哥兒是洪水猛獸。

「唔，好吃！」莫昀晟吃的格外開懷，兩個小梨渦若隱若現。

被誇獎，心底愉悅的李之下意識抬眸，就瞬間被小孩兒的容貌驚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