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已經沒了，你那個時候在墓地里，沒人再關心我了，我不敢疼。」

「所以還是疼了吧。」

「只是一瞬間，馬上就不疼了。」

「上一次呢？」

「上一次疼了……很疼，你怎么那么狠心？你就死在了我眼前，我心疼。」白揚往肚子上指了指：「我在這里，捅了七八刀，內臟破了吧，我就追上你了。」

「我也很疼。」白意安把校服拉鏈拉下來又拉上去，發出嘩嘩的聲音，「第一次，我慢慢感受到肺里的空氣不足，大腦缺氧，血液慢慢停止流動，心臟疼。

第二次，血液噴濺出來，我都感覺到血液劃過我脖子，癢癢的，傷口很疼。

我想，我為什么要遇見你？真是孽緣。」

白揚左手摸了摸白意安的頭：「是孽緣，不過我們也算是愛了三生三世，已經修成正果了吧，這一次我們都好好的，不鬧了。」

「白揚，你別走私販毒了，你別混黑社會了，太危險了。」白意安沒回答白揚的話，而是摸了摸白揚包扎的很嚴實的傷口。

白揚卻是笑了：「小子你傻了？走私販毒來錢多快啊！不然你以為你前兩世過的怎么那么好？這一世你過得好嗎？借高利貸才能過得好的好不叫好。要不是有我偷偷接濟你們，你連你這所初中都上不了！你早都輟學打工了！安安生的這么好看，手長的那么漂亮，是要寫字的。」

「所以，你還是要走私？還是要販毒？」

白揚嗯了一聲。

白意安不再說話，拎起書包轉身走了白揚叫他他也沒理。

白揚急急忙慌追了出去，抓著白意安的手不讓他走：「你怎么又生氣了？」

「白揚，遇見我，真是辛苦你了吧。」白意安說，「我不用你養了，你以後不用接濟我們，如果你還想混黑道……我也管不著。」

白揚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別鬧了，趕緊跟我回去，再呆一會你再走。」

白意安狠勁按了按白揚的傷口：「疼嗎？」

白揚懵了，他不知道白意安此番動作的原因，他看了白意安一眼，問他：「我……該疼還是該不疼啊？」

白意安詫異的瞪大眼，接著意識到白揚只是想逗他開心，他撇了撇嘴：「白揚，你別去做那么危險的，工作了……你知不知道每次有電話叫你出去的時候，我都擔心的要命！」

「你放心，至少我能活到你二十二歲的時候，兩次都是。」白揚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把白意安抱到懷里。

白揚箍得緊，白意安半天掙扎不開，索性放棄：「這一次好多事情都沒有按照正常狀態來發展，不太對勁，說不定等你回去以後，就有你大哥的人要殺你……」

「我會注意的。」白揚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意安氣急敗壞，「我讓你別再做那種事了！你那不是害人嗎！害人害己！」

「安安，等在過幾年，等你要上大學了我就不做了，我跟你一起，我去陪著你。」白揚想了想，道，「你還想上大學，大學的學可不低，光是白家絕對供不起你。我知道我在害人，可我從小就是在那群人里長大的，別的我也不會，你說，如果我真的不做那些了，我該干什么？」

「我，我養你，我不上大學了！我已經上過大學了，你別……」

「安安，我退一步，我以後不販毒，……行嗎？但你要去上大學，我這次陪著你，我上一次沒看仔細，四年才見了你兩三面，我想補回來。」白揚笑。

「……還有五年。」白意安算是妥協了。

「嗯。」白揚點頭。

「你放開我，人都看著呢！」白意安這才意識到有人在看他們。

白揚松手，白意安坐在他身邊，他說：「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跟伯父伯母說好了。」

「舍不得我？」白揚調侃他，也沒指望白意安真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