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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

宋以然原本根本沒有想到過要留學日本,他本來覺得自己之前的生活都活得較為肆意,可是,那件事卻打破了所有他對未來的掌控。

「不適合打網球么……」

黑發少年喃喃道,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附近。

那個老醫生的話仿若還在耳畔,宋以然當然知道那件事給他的影響,只是近幾年他已經慢慢走出去了,他以為自己已經無礙,那個老人卻悠悠地說道

「傷疤永遠都會存在,即使傷口勉強撫平了,那里仍然會有淤紫。」

他搖了搖頭,輕嘲道,「我還在意這個有什么用呢。」

「也不知道,大我他們怎么樣了,和泉真館的比賽有沒有贏下。」

除去特殊情況,參與u17合宿計劃的學生們是不能帶電子設備的,算是和外界隔絕,他想聯系一下誠凜眾人也沒有機會。

「前輩,前輩」

一聲小小的呼喚聲從身旁傳出,遠山金太郎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宋以然睡在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的中間,越前龍馬在一側已經傳出了平緩的呼吸聲,而遠山金太郎仍然是一臉興奮,毫無睡意。

「怎么了,小金?」

在遠山金太郎的強烈要求下,宋以然就這樣稱呼他,第一次這么說的時候,讓這個肌膚黝黑的少年臉色通紅。

「前輩,你現在重返網壇了,你會一直打下去參加網球世界公開賽么?」

遠山金太郎眨了眨眼,開口問道。

「我還沒有想得那么遠,不過,既然回來了,那總是要做到最好的。」

宋以然淡淡道,語氣中帶有一份逼人的氣魄。

「那么,我一定會截擊前輩的哦!」

遠山金太郎笑得眯起了眼睛,「能打敗前輩……是我九歲的時候就產生的夢想呢!」

黑暗中,墨綠發色的少年耳尖微微一動。

打算參加世界公開賽么,看樣子……不會像上一次突然消失了啊。

這么想著,越前龍馬的嘴角溢出一絲笑容來,終於進入到沉眠之中。

在意識之海中,宋以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車站里。

周圍仍然是白茫茫的霧氣,這似乎是個公車車站,看上去已經有了十足的年代感。

他獨自一人坐在這里。

宋以然想要起身去看看,卻感覺到自己似乎被死死地釘在座位上。

「這里是哪里?」他皺起眉頭,「莫非也是意識之海么?」

沒有人能為他解答。

漸漸的,似乎霧氣內下起了雨,雨滴聲輕輕飄進了宋以然的耳朵里。

一把傘,率先從霧氣中刺出,上面綉著血紅色的花。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輪廓,他的面容仍是那么的過於年輕,眼瞳深邃,他坐在宋以然的身邊,對他輕輕頷首。

「夜安。」男人笑著說道。

「這已經是第二次,我在夢中見到你了……」宋以然若有所思道,視線放在了那柄傘上。

傘面光滑,沒有一絲雨滴滴落的痕跡。

男人伸手微微一移,語氣溫和,「這里面蘊含的煞氣太重,現在的你,不適合多看。」

他的右手轉動著,順著視線,宋以然終於注意到,那柄傘的傘架,竟是用慘白的遺骨所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