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如此回答。
「為什么?」
他看著黑部由紀夫舉起的那枚銀質徽章,那象征著日本青少年網球界的最高榮耀,可是,在黑發少年的眼里,宛如一個鐵片似的小玩意,不值一提。
宋以然只是淡淡一笑。
「因為,我是中國人。」
黑部由紀夫的行為是一次試探,這枚徽章不僅是一份榮耀,更是一種約束與責任。一旦接過,宋以然將會成為日本網球青少年隊伍一軍的領軍人物,也就是說,等同於加入了日本隊。
「不考慮一下么?」
黑部由紀夫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人,他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卻在這個少年面前,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則。
「這件事情,沒什么好說的。」
宋以然很平靜地說道,他從沒有想過,在賽場上會披上其他國家的球衣,雖說運動無國界,但這也是他的原則。
「我來,並不是僅僅代表個人意願。」黑部由紀夫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整個日本網球協會都有這方面的意向,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黑部由紀夫站起身,看著宋以然躺在床上的側影,線條美好得讓人心動,卻帶著一絲冷硬的弧度。
「我們不會放棄的。」
他轉身打開門離開,在走廊處,看見了一個擁有玫瑰發色的少年,他穿著純白的針織衫,抬眸的那一刻,異色的眼瞳卻透著一種少年人不應該有的興味。
「日安,黑部教練。」
玫瑰發色的少年微微抬頭,右手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有些事情,我想……已經不需要再堅持了。」
「那些網球界腐朽的老家伙們,一些思路已經過時了……我覺得,有必要再注入一些新鮮血液了。」
聽聞黑部由紀夫回到了基地,那些帶有壓迫意味的邀請也不了了之後,宋以然覺得奇怪,卻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
「不知道……大我他們怎么樣了。」
在重新體驗了一把自己最喜歡的網球,並且和日本目前最優秀的青年球員較量之後,宋以然也暫時對網球的心思淡了幾分,想到了那不知結果的夏季杯。
u17基地是不允許攜帶電子設備的,宋以然用醫院電話打給了相田麗子,卻得知了誠凜止步於決賽的第四場比賽,在對陣泉真館中大比分落後,也給誠凜眾人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這樣啊……」
宋以然握緊了電話。
「沒關系,雖然輸了,但是大家都有了較大的成長,我們都在不斷地調整自己,冬季杯一定會重新殺回去!」
「而且,木吉前輩也回來了呢……誠凜的實力也增強了!」
剛進入誠凜校隊的時候,宋以然便知道有一個很優秀的前輩,創建了誠凜籃球部,只是由於腿傷去國外治療,沒想到如今又回來了。
「真好。」宋以然微微笑著,「聽到這些,我也很放心了。」
「可是……」
相田麗子的聲音低下,「阿然不在的話,誠凜始終都不是完整的……」
「我們真的很想你,阿然。」
突然,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陣雜音。
「教練,是不是阿然那家伙?」
「可惡,去不務正業了那么久,連個電話也不回!」
「隊長,人家是去了網球u17訓練基地好么……」
「我也要和阿然通電話啊啊啊啊!」
「我有話想和宋君說,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