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泣如訴,可憐至極。但男人都沒有動容。
他想自己到底哪里錯了,那天分開的時候,明明一切都很順利,他甚至要到了出國的機會。
是了,他的小聰明被識破了。他怎么那么蠢。常小年漸漸醒悟,他觸到了男人的底線。
盡管霍家銘從沒表現出任何不滿,但他知道,這樣的男人不可挑釁。他無限度的欲`望,殺死了自己。
他終於醍醐灌頂,冷汗淋淋,想到了最後一招來求他。
「我錯了,對不起。求你原諒我吧,好不好?」
他哭著求道。
霍家銘道:「你怎么知道這里?」
「嗯?」
男人陰冷的目光盯著他:「你跟蹤我?」
常小年梨花帶雨正哭著,嚇得噎住:「我……我問的別人,我不敢跟蹤的。」
霍家銘沒說話。
空氣里男人的壓迫感令人窒息,常小年不打自招:「是,我自己找的,也問的別人。可那都是為了找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你別不回我電話,霍叔,老公,你不能不要我!」
他急著分辨,哭得一抽一噎,口水嗆得連連咳嗽。燈光下脹紅的臉,滿眼血絲有些可怖。
霍家銘如同望著卑賤的螞蟻,淡淡地道:「走吧。」
「你讓我走?」
「是。」
「你還會來看我么?」
「不會。」
常小年恍然如夢,一切希望破碎令他有些發怔。他呆呆跪著,萎靡下來,力氣盡失。
「你不要我了?」
「你想要的,我已經給你了。」
「那輛車?就因為那輛車?你可以告訴我,你完全可以告訴我,我可以不要那輛車,我只要你!我也可以不出去,留在你身邊就好!你為什么不說!這么鈍刀子似的折磨我!」
「一直到我後悔了,萬劫不復了,看看我有多可悲,多可笑,多么自取其辱嗎?你怎么這么殘忍無情!」
常小年悲憤的目光穿透皮膚,燙得人發顫,唐明玉不忍看下去了。
霍家銘任憑他說什么都不為所動。
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背,讓唐明玉先進去。
常小年的目光移到旁邊的青年身上,幽靈般地鎖住了他。
「因為他?」
「這么快就有了新人,還登堂入室了?」
他一字一句咬著字眼,嫉妒使得他瘋狂。他一瞬間失去了所有,而別人卻轉眼唾手可得,甚至更多。
霍家的這座宅院,男人藏得很好,從不讓他知道。他了許多力氣才找到這,驚嘆於這里的豪華隱蔽,相比而言那些金屋藏嬌之所連小公館都不如。
霍家銘並不回答,溫暖有力的手掌推了一把唐明玉,要他開門。
唐明玉魂不守舍,如芒在背,被推得一個趔趄,一下撞在男人懷里。
「干什么?」
男人沉沉的聲音。
「沒、沒有。」
他緊張地輸入密碼,門應聲而響,屋里的燈如同神兵點將一盞盞亮了起來。燈光下他的側臉如此清晰,常小年恍然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