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玉陷進綿長的深吻,承受不住男人的力量被撲倒在地。兩人在玄關就開始糾纏起來,霍家銘被青年身上熟悉又安全的味道包圍著,泡進溫柔體貼的海水里,往下沉、往下沉……
盡管意識到危險,但他已經無法控制地沉淪下去。
青年的牛仔褲被扯下來,大手掌控住渾圓挺翹的臀瓣。
唐明玉拼命逃:「不行,不能在這……」
兩人在玄關爭斗了一番,男人嫌他煩,直接扛起來上樓去了。
到了樓上,唐明玉執意不肯,又是哄又是騙,男人滿臉漲紅、粗聲喘息,沒力氣和他耗,從他身上下來不動了。
唐明玉狼狽不堪,提上自己的褲子,下樓端來解酒湯。
一勺一勺強逼著男人喝了,摸摸男人的額頭,似乎沒事。
「下次別喝這么多了好不好?這么喝您自己也難受,多傷身體啊。」
唐明玉說著,看男人一動不動,幽深的目光似有意又似無意地看著他。
唐明玉爬上床,靠近男人低聲道:「您想要什么?」
霍家銘沒回答他,閉上眼睡了。
唐明玉心里也很難受,男人的一舉一動都牽制著他,給他造成巨大影響。他用熱毛巾給男人擦了擦臉,用被子給他裹起來,等男人睡熟了才舍得離開。
地上零落散著男人的衣服,唐明玉一一拾起來,西裝外套褶皺了,潮濕濕得像沾了不少酒液。唐明玉抖了抖衣服,打算疊起來送去干洗。不料,里面口袋跌落出一件東西。
下意識地唐明玉心里咯噔一下,電閃雷鳴,一條黑色內褲赫然躺在地板上。
那是黏濕的、擰成一條,唯有零星一點布料的情趣丁字褲。方才塞在了男人的西裝口袋,昭然若揭、明目張膽地宣示著主權。
唐明玉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為什么呢?
不是說,不會再有別人了嗎?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他的臉脹紅,仿佛被人狠狠打了幾巴掌。
盡管他知道男人有時候逢場作戲,不時會出現一些狀況。但這么明晃晃地把證據擺在他眼前,撕開那層偽善的包裝,撕碎了兩人脆弱的信任,正面迎擊的震撼,依然讓他無法接受。
不、不可能。
他明明感受到男人已經有一點點喜歡他了,允許他帶著愛慕靠近了。
為什么一夜之間又變回原樣。
他呆呆發愣,無法接受。
而床上的男人理所當然睡得正香。
他心里冰涼冰涼,寒風刺骨,僵硬的身體冷到毫無知覺。
他不能想,不能思考,否則疼痛會讓他在這一刻就立馬死去。
在天亮之前,唐明玉都坐在床尾,拿著那條內褲無所適從。
十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凌晨霍家銘翻了個身,醒了。房間里很暗,窗簾嚴嚴實實地拉上了,凌晨的霧氣從窗縫里滲進來,他喉嚨發干,叫了聲:「水。」
一般這個時候,唐明玉都會機靈地醒來,幫他去倒水。他等了一些時候,沒聽到動靜。抬起身一看,唐明玉背對著他像冰凍住一樣一動不動坐在床邊,他又倒了回去:「坐那干嘛?」
唐明玉坐在那不動。
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