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玉委屈地要命,不情不願地下車。
他在外面躊躇不前,男人進門,回頭吼了一聲:「滾進來!」
唐明玉嚇得哆嗦了一下,霍家的宅院就像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猛獸,令他心生畏懼。
而他又無法反抗男人的命令。
青年磨磨蹭蹭地進來,貼著牆站好。男人動靜很大地換鞋,氣得肝疼,回身一動,青年嚇得急縮,生怕被打。
霍家銘倒是很想狠狠揍他一頓,但看他這副模樣卻忍住了沒動手。
「那是什么人?」
「額……朋友……」
「什么時候認識的?」
「上次出差……」
「嗯?」
「就是上次海邊認識的……」
「為什么跑他那里?你們很熟?」
「我沒有別的可去的地方……」
這一點,霍家銘倒是清楚。唐明玉沒有朋友,也沒有任何社交關系。除了那個半吊子的工作,他只有霍家。
男人哼了一聲,「為什么不和我說?」
唐明玉不說話了。
他低著頭,柔軟又倔強地站著。
「我可以走了么?」
「我讓你走了?」
至今男人的疑問得到解答,但怒氣卻沒有消一點。
唐明玉蹙眉:「您並不需要我,何必要留我在這呢?」
「我的人,死了也要留在霍家。」
霍家冷冷地道。
如果唐明玉一直示弱,他也許會網開一面。一旦察覺到青年的反抗,男人就會更加強硬起來。方才緩解了一點的氣氛瞬間又緊張起來。這道理唐明玉本來是再熟稔不過,此時聽到死在霍家,卻是震驚當場。
唐明玉的眼淚幾乎就要落下來了,他強忍住:「不可能,我不可能永遠留在霍家,您沒有這樣的權利!」
「你敢走我就打斷你的腿。」
他對於拋棄的寵物都要趕盡殺絕的地步,是多么厭惡他?唐明玉不敢置信,他後退著,拼命搖頭。
「我不。」
「您不能打我。」
「您沒有權利打我。」
「我已經不是您的奴隸了,我要獨立,我要走。」
男人兩步過去,像抓一只小雞一樣鉗住了他的手:「不信你試試?」
唐明玉不相信地搖頭哭,掙脫著那只手,仰望著男人:「不、我不、您不能這么對我。」
青年身體顫抖得泣不成聲,一邊瑟縮著往後退一邊哭。眼淚已經淹沒了他,來得如此洶涌猛烈,他已經不知道在哭什么了,只覺得那么地痛那么地痛。
青年崩潰地癱坐在地上,絕望地嘶喊:「您根本就不要我,不愛我,為什么不放了我!難道讓我看著新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