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卿心里亂了，白沙的話猶如重錘砸在蕭淵的腦子里，哄的一聲毀了蕭子卿的一切想法。

「我？怎么可能？」蕭子卿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就是試驗品，那實驗的項目又是什么？

「就知道你難以接受，所以我才會一直沒有告訴你。二十年前，那時候的楚家還在，你的父親蕭莫不過是一個入贅在楚家的上門女婿。可是蕭莫這個人貪心不足，有了覬覦的野心，甚至為了得到支持，不惜偷盜楚氏內部重要文件賣出去。這件事情被當初的楚老爺子撞見，結果被蕭莫推下了樓梯，重傷住院。那個時候蕭莫想要借此機會翻身做主，正巧研究院的人找到了你父親。」

蕭子卿雙拳緊握，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是一雙眼睛迸射出的寒冷，訴說著他此刻究竟是多么的怒不可遏。

從小到大，對蕭莫的記憶逐一顯現，雖然厭惡這個父親，但是不得不說，有時候蕭莫對他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真的讓他餓過肚子，金錢方面只要開口，蕭莫也沒有缺著他什么。

「然後呢？」蕭子卿問道。

「這個實驗需要一個必要條件，試驗品必須擁有八大家族任意一個家族的血統。但是其他八大家族每個子嗣都是手中寶，就算是研究院也不敢輕易觸八大家族的眉頭。」

蕭子卿多聰明，話說一半，他已經猜到了另一半：「所以蕭莫就把我貢獻出去當試驗品，換取楚家？」

這是蕭子卿第一次直呼蕭莫的名字，從前一直認為不算太壞的父親，原來僅僅只當他是一個交換榮華富貴的消耗品。

白沙能夠猜到蕭子卿此時的復雜，嘆口氣：「就是這樣。不過你過後不記得，大概是因為他們對你進行了催眠，讓你忘記了相關的記憶，蕭淵應該也是這樣。當時為了能夠隨時監督你的情況，研究院准備了一百多名年齡各異的孩子進行各種訓練，為了就是能夠靠近你得到你的信任，從而最快獲得你的各種變化。」

蕭子卿指尖嵌入皮肉，換來一陣劇痛，蕭子卿卻沒有感覺。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鋪天蓋地的驚濤駭浪中。

蕭子卿做夢也想不到，從小到大，現在跟他親密無間的愛人蕭淵，竟然是當初被派遣來監視他這個試驗品的奸細。

「阿淵……他知道嗎？」

白沙如實：「他應該不知道。子卿，你還是不要懷疑他最好，如果他真的是主觀意識上在監視你，那么這么長時間他不可能做的□□無縫，你一定會有所察覺的，你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蕭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那個跟你他同床共枕的蕭淵，是你認識的那個蕭淵。」

「那他怎么向研究院的人報告我的情況？」蕭子卿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希望蕭淵是蕭淵，而不是研究院的69號。

「他們會定期讀取蕭淵的記憶，別忘了，蕭淵是出自研究院，他的身上肯定是有著□□控的開關，不過末日以後他們之間就斷了聯系，或許跟異能有關，研究院再也無法在蕭淵的身上得知你的消息，加上你這些日子逐漸崛起備受關注，所以研究院現在才回加快腳步。」

「那究竟是什么實驗！」蕭子卿問道。

白沙沉默片刻：「這是一個極度復雜的實驗，也說不出個具體的所以然，如果非要給他一個定義，這個實驗，可以姑且稱之為不死，或者長生。」

「不死？長生？」這是兩個從前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字眼，忽然間天翻地覆的變化中，蕭子卿被告知自己就是這四個字的試驗品。

白沙道：「沒錯，這個就要牽扯八大家族，以及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甚至這件事情關乎末日的起源。事情太多太雜，就算是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說了這么多，子卿，你明白我的意思，你現在的處境，真的很不樂觀。」

蕭子卿腦子里飛速旋轉消化著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未名，諷刺道：「都已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