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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消消火 喻言時 1245 字 2021-03-17

,畫面不斷切換,一幀幀,一幅幅,一閃而逝。

她如今這才明白,一個人心里若是真的很痛很痛的話,她是哭不出來的。能哭出來,就說明情緒還能夠宣泄,還不是最糟糕的狀態。最怕是那種,痛到發麻,卻無力宣泄。

凌萌初不知道自己到底坐了多久,直到有一雙大手突然探過來,牢牢地包裹住她的手。

那雙手很寬厚,掌心溫熱,紋絡清晰,就這樣完完整整地包裹住她的一雙手。

她迷離的抬頭,撞入一張年輕男人清俊英氣的臉龐。

她牽扯了兩下干澀起皮的嘴唇,嗓子嘶啞,「你怎么來了?」

霍聲遠緊緊握住她手,揉搓兩下,將熱度傳遞給她,說:「媽通知我來的。」

「媽?」她有些發懵,一時間沒整明白這個稱謂。

「嗯。」霍聲遠輕輕點頭,「咱媽。」

是的了,就在昨天下午,他們倆剛剛在半山民政局領了結婚證。他們如今是合法夫妻,她的母親可不就是他的母親么!

「你不是在劇組拍戲么?」

「今天提前工了,晚上的時候我來看過爺爺,你當時沒在。」他特意騰出時間來醫院看望老爺子,沒想到卻是最後一面。

晚上他到醫院的時候凌萌初沒在,於萍告訴他她回學校了。

凌萌初解釋:「我回學校處理事情了。」

她下午是回學校處理一份加急論文。她師承c大文學院知名教授顧岐山。顧教授什么都好,就是在學術上太過較真,太過苛刻,一絲不苟。論文但凡有一點問題都要被打回來重寫。

這份論文明天就是最後截止時間。可今天傍晚她還被顧老給駁了回來,讓她重寫。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有什么辦法?顧老從來不講情面,該改還是得改。

論文原稿都在電腦里,她又沒備份到手機上,只能回學校寫。母親看她這段時間為了爺爺忙前忙後的,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很心疼她,忙讓她回學校去休息。

第二天又是一整天的課,晚上自然就睡在了學校宿舍。她哪里想得到爺爺當晚就與世長辭了。

凌萌初身上穿著睡衣,長發凌亂,蓬頭垢面的。

她的那雙手冰冷,絲毫感受不到熱度。他簡直像是握住一團冰塊。

他抽出自己的手,脫下大衣牢牢地裹住小小的她。右手繞到她身後,一把環住她,想要給她力量,低語:「初初,你要是覺得難受你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她縮在他懷里,小小的身子在不斷瑟瑟發抖。

她本就處在奔潰的邊緣。爺爺病重以來,她焦灼、不安、難受、煎熬,可又無計可施,絕望透頂。她的心里蘊藏了大團大團的壞情緒。只不過被她壓制住,一直都沒有爆發而已。因為她不能哭,她不應該哭,她沒有資格哭,她和父母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不能讓自己先跨了。

而現在爺爺走了,她最是應該悲慟大哭的時候,她卻始終哭不出來。霍聲遠的這句話則猶如催化劑,一下子便將她的糟糕情緒給推到了一個制高點。瞬間,只一瞬間,她突然爆發,「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霍聲遠,我沒有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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