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淚花打轉,「我要脫粉,沒得商量!」
凌萌初:「……」
凌萌初彎下腦袋,很抱歉,「對不起,余藍。」
如此煞苦心地隱瞞自己的死忠粉,凌萌初也覺得過意不去。可她沒有辦法。剛才在席間她對眾人說的那些話,表面上是在替霍聲遠圓話,其實事實上那也是她的心聲。她的想法的的確確是那樣的。
在沒有確認自己和霍聲遠的心意,這段婚姻曾經一度讓她很惶恐,很不安。畢竟霍聲遠聲名在外,家世顯赫,太過耀眼。而她又太過平凡。除了兩家那么點微弱的世交之情,她和霍聲遠根本就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而公開就意味著她要和霍聲遠捆綁在一起,承接外界各種不同的評價,無論褒貶。她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下,毫無隱私可言。從此以後不論她做什么,都會被貼上「霍太太」的標簽,她不再是她,她會變得沒有自我。這幾乎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霍聲遠應該也是知道她害怕這個,這才選擇隱婚。
她寫文多年,二次元和三次元向來分得很清,她很低調,從不爆照,更不會透露一絲一毫的個人信息。因為她深知網絡暴力的恐怖之處。同一句話,同一件事情,網友們會弄出無數個版本,很多版本甚至會嚴重脫離事實真相。如今網友們腦補的能力,不得不讓人佩服。
她就是普通人,從頭至尾也只想當個普通人。她這點小心思本身沒錯,可卻實實在在傷害到了余藍。
夏蟲不可語冰,余藍哪里懂凌萌初心里的千千結。她粉凌萌初粉了很多年了,見證了她一步步的成長。一路走來,女神不僅僅是女神,幾乎是信仰一般的存在。
她這么信任女神,女神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從來都不會多想,為了劇組那些風言風語忿忿不平,私下提醒她和霍導保持距離。而她竟然這樣欺瞞她。在所有人面前演戲,瞞天過海。
余藍寒著一張臉,憤恨不平地說:「我現在很忙,我要回去拾陳炫!」
凌萌初:「……」
陳炫:「……」
在余藍妹紙那里吃了釘子,凌萌初的心情明顯更不好了。
她邁著大步子走在前面,走得又快又急,走路帶風,羽絨服的衣擺緊隨著她的步調簌簌擺動。
霍聲遠緊追不舍,走得也很急。邊走邊嚷嚷:「初初,你走慢一點等等我好不好?」
「初初,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老婆我知道錯了……你等等我啊……」
從包廂走到飯店門口,那么短短一段距離,霍大導演愣是把嘴都喊干了。
可凌萌初權當他是空氣,壓根兒就聽不到。
推開飯店厚重的玻璃門,迎面而來凜冽刺骨的西北風。風刮得緊,臉頰隱隱生疼。她下意識就將自己腦袋給縮進了羽絨服的大帽子里。
一走出飯店,恰好就有一輛出租車駛來。她伸長手臂,揮舞幾下,直接把出租車給攔了下來。
出租車順勢停在腳邊,凌萌初拉開車門,直接坐到了副駕,「師傅,去南岱酒店。」
司機:「好的。」
霍聲遠窮追不舍,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等等師傅,我們一起的。」
右手觸碰到冰涼的車門把,他用力一擰,拉開後車門邁腿坐了進去。
凌萌初冷著臉,不發一言,一路上都很沉默,只顧自己埋頭玩手機。
「老婆,我知道錯了!」他的腦袋湊向副駕駛座,著臉和老婆大人道歉:「老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他這么賣力道歉,小妻子卻是干脆利落,一點機會都不給他。權當自己沒聽到。
霍大導演很苦惱,一不小心就把老婆大人給得罪了。霍導知道,小妻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見口頭道歉無果,霍聲遠也沒閑著,他在微信上給老婆大人道歉,用毛爺爺說話。
居高聲自遠:「老婆別生氣了哦!(紅包)」
居高聲自遠:「老婆大人消消氣!(紅包)」
居高聲自遠:「跪求老婆大人原諒!(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