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閨蜜說體己話我一大老爺們兒留那兒不合適,怕影響你倆發揮。」
凌萌初:「……」
「你這話啥意思啊?」她不解。
「你們女人湊在一起還不就是討論吃喝玩樂,外加男人嘛,我都懂的。」
凌萌初:「……」
呵,還挺善解人意!
他還是這么自如地和她開玩笑,看不出任何異樣。他越是裝成沒事人一樣,她心里就越是酸澀得厲害,
只恨自己能力有限,不能替他分擔一絲一毫。
她清晰地瞧見了他眼底的烏青,瞧見了他臉上的倦色。這兩天他既要照顧受到驚嚇的她,又要分心去處
理網上棘手的言論。可想而知他的壓力有多大。
她噩夢纏身,一夜夢魘不斷,他也沒得清凈。午夜夢回,她從噩夢中驚醒,驚卜未定之時,總有一個溫
熱的懷抱在等著她。她被他緊緊抱在懷里,感受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聞到他身上皂莢的清香。總有一雙溫
柔的大手輕輕地拍著她後背,溫柔地告訴她:「別怕初初,我在呢。」
像極了兒時的爺爺。
她劇烈跳動的心臟竟然奇跡般就平靜了下來。
知道他一直不願讓自己知曉網上的事情,她也一直當做不知道,盡量不要讓自己有情緒波動,得讓他
起疑。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哪里做得到心如止水。
這可是她最愛的男人啊!看到他獨自一人承受了這么多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和傷害,天知道她的心有多
痛,有多揪心。
真正愛一個人喜怒哀樂都尾隨著他,他開闊,她心里就敞亮;他低落,她眼前就暗闔。她是她,她又不
僅僅是她。
吃完早餐,霍聲遠將凌萌初送去阮冬陽家。並且千叮嚀萬囑咐阮小姐一定要照顧好小妻子。
其實他也不放心讓小妻子待在阮冬陽家,只是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辦,首先要去趟警局。父親讓
他別再管這件事,可他卻不能真的置身事外,有些事還真就必須他自己去處理。
霍聲遠前腳剛走,凌萌初就央求著阮冬陽陪她一起去見夏荏苒。
阮冬陽聽後覺得很不可思議,詫異道:「軟軟你瘋啦!明知道夏荏苒有問題你還要去見她?」
「就是知道她有問題,我才要去見她弄清楚這一切。你也知道網上的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恕我直言,初初你很沒有腦子。明知道是火坑,你還非得往里頭跳不可。這要是出事了怎么辦?你讓
我怎么跟霍導交代?」
「有你陪著我能出什么事啊?夏荏苒她還能吃了我不成啊!我只有去見她我才能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
果。」
「事實的真相很重要嗎?比你的安全還重要嗎?你是不是傻啊!」阮冬陽情緒激動,恨鐵不成鋼的語
氣,「我不管,反正我不陪你去,更不會放你走。」
凌萌初:「……」
「軟軟……」她搖著好閨蜜的胳膊,「好軟軟……」
「喊娘也沒用!」
凌萌初:「……」
她無奈,只好和阮冬陽講道理:「軟軟你以為我不去見夏荏苒,她就沒有辦法見我了嗎?你別忘了憑空出
現在我家的那些東西。」
阮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