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輸液室。
她將單子交給輸液室的值班護士,跟她打了聲招呼,讓她提前給賀清時輸液。
賀清時正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在休息。
因為生病男人面色蒼白,沒什么血色,顯得有些病態。但毋庸置疑,那張臉還是那么清俊而渾然天成,
吸引了周圍很多打量的目光。
每次見面,這人都是在睡覺,還真是湊巧!
貴叔走上前悄悄拍了拍賀清時的肩膀,他便醒過來了。
剛醒,男人眼神朦朧微眯,透著迷茫。
貴叔跟他打了個手語,他這才注意到霍初雪的存在。
「霍小姐是醫生?」他有些意外,視線投放在她身上的白大褂。
身穿白大褂的霍初雪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干練許多,嚴謹,清冷,有那么一絲生人勿近的冷硬氣質。
「怎么不像嗎?」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我在骨科工作。」
「骨科?」他嘴唇干澀,咬字緩慢,「據我所知骨科女醫生好像很少。」
「是很少,整個科室加實習生也不到三個。」
賀清時:「……」
她跟他解釋:「骨科工作強度大,很多女孩子都不願到骨科工作。不僅骨科,現在很多女孩子都不願學醫
了。」
他點點頭,深表贊許,「學醫確實辛苦,霍小姐勇氣可嘉。」
霍初雪:「……」
腫么有種老師誇獎學生的錯覺?
「霍小姐也感冒了?」他注意到她手里的葯。
她攤攤手,語氣有幾分無奈,「是啊,近來流感盛行,而我也不幸中招了。」
他也跟著笑,開玩笑:「大概真是年紀大了,容易感冒。」
「賀先生很老?」她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張俊顏,「我瞧著挺年輕的。」
其實剛剛替賀清時在窗口繳時她就特意看了他的出生年月。她知道他的真實年紀,一個三十七歲有故
事的男人。足足年長了她一輪。只是歲月善待他,他這張臉是如此年輕,一點也尋不見歲月滄桑的痕跡。
她自己都驚訝,在看到賀清時的出生年月時,她當時腦子里冒出來的想法竟然是依到他這個年紀,父親
估計會徹底爆炸。明明啥事兒都沒有,她居然腦補了一出老丈人見女婿勃然大怒的場景。想想都匪夷所思!
賀清時說:「快四十了,不年輕了。」
霍初雪:「……」
這人如此實誠,這下真是叫她不好接話了。
好在小護士恰好來給賀清時輸液了。
而幾乎同一時間霍初雪的手機響了,是同事打來催她上班的。
掛完同事的電話,霍初雪說:「賀先生,之前說有機會請你吃飯,今天既然碰不到了,不如留個電話如
何?」
賀清時說:「好。」
他最晚繳,可卻是最早輸液的那個。很顯然是霍初雪私下替他跟值班護士打了招呼。他這人不喜欠人
人情,這個人情遲早都是要還的。就沖這點,留個號碼無可厚非。
霍初雪不懂男人的思量,輕而易舉就要到了他的號碼,這讓她有些興奮。
要到號碼,她心滿意足地和賀清時道別:「我上午還有門診,先走一步。」
「霍小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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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霍初雪離開,她的白大褂衣角拐過走廊,消失不見。
貴叔這才比劃手勢,告訴賀清時:「少爺你的醫葯是霍小姐墊付的。」
「你怎么沒把錢還給她?」
貴叔:「霍小姐說她找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