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區。」
「順路。」
她嫣然一笑,目不轉睛望著他,眼神得意,眼尾透著光,「賀清時,是你說順路的。」
前言不搭後語,這樣憑空冒出來的一句話,賀清時卻是聽懂了。
***
賀清時車開得快,二十分鍾不到就到了福田五區。
「謝謝你。」她解了安全帶下車。
他跟著她一起下車,從後備箱里取出那袋枇杷給她,「這些枇杷你拿給伯母。」
「謝謝。」她看著那袋枇杷,笑了下,問他:「要不要進去見見我媽媽?」
「額?」賀清時顯然是被她跳躍的思維弄暈了。
「我媽媽就是《蟬鳴》的作者,你不替你太太去見見么?」
賀清時:「……」
「下次吧。」他愣了下,快速回答。
「好吧。」她不勉強他,「你開車回去注意安全。」
「好。」
他目送她一步一步走進小區。
她走了幾步,咋一回頭,看到男人仍然站在原地看著她。
兩人的視線隔空遙遙相對,男人的目光一如既往平靜悠長。她的心底驟然生出了一份孤勇,是她過去二
十多年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勇氣。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毅然決然憑著這份孤勇,噔噔噔快步跑回到他面前。
「是忘拿什么東西了么?」他看到她返回,以為她是忘記拿什么東西了。
「啪」的一聲,她把那袋枇杷直接扔在地上。
「賀清時,你低頭。」她抬手勾住他脖子,摁下他的腦袋,將唇印上了他的。
賀清時:「……」
賀清時整個人如遭雷劈,渾身一僵,身體瞬間僵硬,不能動彈。
女孩子的雙唇很柔軟,但她吻得並不溫柔,橫沖直撞。與其說是在吻他,不如說是啃咬。
他愣神間,聽到她不悅的聲音,「賀清時你都不會接吻的么?」
賀清時:「……」
還被這姑娘嫌棄了!
理智告訴他應該拒絕,可身體卻很實誠。思緒混亂,被她攪得心煩意亂。不僅沒有推開她,反而不自覺
摟上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擁得更緊,慢慢的,越來越熱切地回應她。
他就像是溫水里被蒸煮的青蛙,因為舒服,因為動/情,也因為鬼迷心竅,放棄了掙扎。理智一點一點往
下沉,越陷越深。
一吻過後,兩人都有些岔氣。
賀清時眼神混沌,深諳的眼底一片潮紅,像是有些意猶未盡。
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霍初雪格外得意,半倚在車旁傻氣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他不明所以。
「笑你們男人口是心非。」
賀清時:「……」
「為什么騙我你今天不去醫院輸液?」
「我之前忘記了,後面才想起來的。」
「說實話。」
賀清時:「……」
「你是不是在躲我?」她一語言中。
「沒有。」下意識就搖頭否認。
「還死鴨子嘴硬。」她指了指地上的那袋枇杷,「難道這袋東西不是你提前給我准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