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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幽幽道:「本宮已經一把年紀了,能多活幾天都是賺來的。見我那容鳴孩兒信上說,神醫是在他前往北疆的途中救下的,不知我那容鳴孩兒可還好?」

神醫狀似不耐煩道:「還好還好,那小子簡直是不識好歹,本神醫原本是看在他幫了本神醫的份上允他一個要求的,不想他竟然要求本神醫來給皇帝診療,真是氣煞我也!」

皇後忙關心問:「神醫剛從陛下那邊過來,陛下身體如何了?」

神醫哼道:「再活三十年是沒問題的,我就想不明白了,老皇帝廢了你大兒子,逐了你小兒子,你就不恨么,做什么還這般關心於他。」

皇後慢慢道:「本宮如何能不恨,本宮恨不得把謀害了本宮祁兒的人千刀萬剮了,但是這件事追根究底也是祁兒不夠謹慎,著了別人的道,本宮一再告誡於他,說是後宮並不如他想的風平浪靜,要提防,要步步小心,可是他不聽啊!祁兒他,辜負和皇上和本宮的栽培和希望!本宮知曉,皇上放在祁兒身上的期待不比本宮少,廢除祁兒太子位,皇上心中的痛苦定然也不比本宮少。再說,那件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不處置祁兒,皇上如何面對天下人?所以,本宮不怨皇上!至於鳴兒,他能遠離這京都的是是非非也是好的,不涉及黨爭,不觸及嫡位之爭,雖然北疆危險,但好歹遇到的都是真刀真劍,輸贏生死各憑本事,本宮也不必擔憂他與祁兒一般,被陰謀算計了。」

康倫聽著皇後情真意切的話語,心中好一陣感慨,這一家子都是戲!自大的皇帝活該被人算計。

「神醫,祁兒曾遭遇刺殺,不知神醫可否幫本宮去看上他一遭?」皇後擔憂道。

神醫看著皇後,遲疑了一瞬,說道:「在入宮之前,本神醫就去容侯府看過容侯爺,他心脈俱損,若是調理得好的話,還有五六年的活頭,若是調理不當,也就這兩年的時間了。」

皇後只覺得頭暈目眩,腳下站立不穩,她忙扶著身邊的東西,語態艱難的問:「真的?」

神醫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卻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康倫神醫的任務完成之後就離開了,自然,康倫到過和坤殿,與皇後的對話也被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宣帝的耳中,宣帝想到這些天對皇後母子的疏離,想到容祁只有幾年壽數,又想到遠在邊疆的容鳴還時刻記掛他的身體,心中又是愧疚又是熨帖。

宣帝道:「其實說起來,祁兒他自小讀聖賢書,行君子事,朕也不是不知他的品性,可皇後說的對啊,那事兒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朕即使知道他是被陷害的,可若朕不處置於他,讓朕如何面對天下人?」

皇帝的貼身太監忙躬身道:「陛下行事周全,容祁侯爺明事明理,想來是不會與陛下離心的。」

皇帝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你且去尋個理由,告知容祁,讓他每月初一十五可進宮與皇後一聚。」

皇帝的貼身太監忙應『諾』,隨後退下了。

神醫康倫入宮的這一天,容揚和容月正在休沐,兩個小家伙早早的拿了功課到容祁身邊,請父親為他們指導功課。容祁有原主的記憶,所以在教導兩個孩子的時候也算是得心應手。

講完辰□□的歷史,容祁起線裝書籍,說道:「今日就到這里了,你們且先去歇息吧。」

容揚和容月意猶未盡,但作為聽話的孩子,他們還是老老實實抱著課業離開了。

容祁緩緩抬起頭,望著院中一棵枝葉微動的槐樹,說道:「既然來了,就請下來罷。」

神醫康倫從槐樹上跳了下來,坐在容祁身邊的石凳上,毫不客氣的給他自己倒了杯茶水,說道:「你要我做的事都做好了,方子的下半部分可以給我了吧?」

容祁微微一笑:「自然。」

說著容祁從書籍的夾層中拿出半張紙遞給神醫康倫,康倫看過之後,又忙把他之前得到的半張拿出來對比,通體看過幾遍之後,連嘆三個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