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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的聲音不大,聽了許多次的小平子卻是瞬間反應過來,他雙手合十朝著四方天地虔誠了拜了拜,然後才迅速倒了杯熱水,慢慢喂給容祁喝。

容祁喝了水,小平子又出門叫了大夫進來,每一個大夫對容祁的醒來都不感到意外,同樣的,每一個大夫對容祁的現狀都不表示樂觀,依著他們的診斷,容祁的身體早已經油盡燈枯,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容祁對他的身體感知最為深刻,這幾次病後,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帶著刺痛,身體更是以前所未有的姿態敗落著,他的時間,怕也就在這一兩年里了。

神稍微穩定些後,容祁開口問道:「韓別真韓小姐如何了?」

容祁還記得,韓別真是渾身是血被抬進侯府的,當時的她呼吸微弱,請來的所有大夫都說沒得救了,還是容祁親自去上門看診,又仔細研究葯方和葯性,這才想辦法保住了她的命。也因著那時候的忙碌,他回來就一病不起。

小平子對這個害自家主子生病的韓小姐並沒有好感,不過聽容祁詢問於她,他還是不情不願的回答道:「韓小姐的傷勢已經穩定住了,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大夫說韓小姐是心力交瘁,能不能醒過來得看她自己。」

容祁聽了,卻是篤定道:「她還有心願未成,會醒的。」

小平子滿臉疑惑,就他看來,韓小姐又是落胎又是失寵還險些被人侮辱殺害,定然是不想活了的,為什么還有心願未成呢?

容祁咳嗽幾聲,輕笑著說道:「對於女人來說,支持她們無所畏懼的感情一共有兩種,一種是愛,一種是恨,想來她的愛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恨足夠支持她做很多事情。」

小平子依然不解,恨能做什么?他若是恨一個人,他會做什么,求神仙懲罰他恨的人?

容祁好笑的看著小平子,這小子一直跟在原主身邊,原主儒雅端方,小平子自然也沒學到多少陰謀詭計,原主去後就跟在他的身邊,只是他做什么事情也是瞞著他的,並沒有教導他勾心斗角,所以小平子的心性還很干凈。

「韓小姐有什么需求,盡量滿足,不必與我過問。」

容祁這一病就是一個月,年也是躺在床上度過的,期間容安來侯府拜訪過幾次,都是為韓別真來的,容祁身體不好,招待容安的事兒就直接交給了管家,他也沒問過程和結果,只知道等他病好,韓別真還在府中。

轉眼間,容祁已經在辰國待了三年多,時間也到了宣帝三十年正月。

元宵這天,天空難得放晴,微風和煦,帶著萬物復蘇的生機,讓容祁久病的身體似乎都好轉了許多,他叫人搬了幾張桌子到院子,又讓小平子搬了些書籍攤開來曬,他則是尋了個光線不錯的位置看書睡覺。

半上午的時候,小平子來報,說是韓別真小姐過來了。

容祁沉吟了一瞬,讓小平子把人請了進來。

這是容祁第三次見韓別真,不同於初見時的明艷,不同於上次見時病弱,此時的韓別真雖然也很瘦弱,但眼神中是帶著幾分陰郁和堅韌的。韓別真生得極美,此時的她雖形容蒼白搖搖欲墜,周身卻散發著致命的魅惑,若非容祁定力足夠,怕是也要沉浸一二。

容祁把書暫時放下,似笑非笑的等著韓別真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