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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也有幾分了解,若是他回車上去了,不管什么原因,接下來的幾天是別想見到孫大儒了。

摸約一刻鍾過後,大門內又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開門的是一個著墨色襦裙的慈祥老婦人,她花白的發絲打理得十分整潔,青絲白發相互交錯,仿佛是在述說滄桑歲月。她身形豐腴,許是跑了一段路,氣息有些喘。

老婦人出門之後就一直瞧著容祁看,見他面色慘淡,形銷骨立,心疼的眼淚直流:「我的祁兒,這才幾年不見,怎么就被蹉跎成這樣了?」

容祁愣了一瞬,立刻見禮:「容祁見過師母,師母安好。」

老婦人抹了眼淚,忙道:「快,快別站在這里了,先與師母進去,進去再說。」

老婦人親自引了容祁去他以前住的院子,把他安排好了之後又忙東忙西的,說是要親自下廚給容祁接風洗塵,容祁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這所不算小的院子里其實沒有幾個人,他派了與老婦人還算熟悉的小平子過去幫忙,這才准備去見孫大儒。

容祁循著記憶,獨自去了孫大儒的院子,他到的時候,孫大儒正坐在院子里下棋,他棋盤上的棋子已經擺滿了大半,縱橫交錯,步步殺機,而單手執棋的孫大儒卻正在操控著這一切,年過古稀的老人坐時穩如泰山,眼睛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手指微動間,局勢逆轉。

容祁正安靜的等著孫大儒下完此局,不想孫大儒卻率先開口:「方如行義,圓如用智。動如逞才,靜如遂意。」

容祁立刻就明白了孫大儒的意思,他忙道:「弟子謝過老師。」

孫大儒這才認真的看向容祁,看完之後,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說道:「來陪老師下兩局。」

容祁頷首,從孫大儒手中接過棋子,與他對弈。

棋局結束之後,孫大儒滿意的點點頭:「總算是有些長進了。」

人說下棋如看人,人的心機多了,在棋局上謀算的也不會少,原主心性純良端正,下棋的時候也難會消減一些他以為不必要的過程,所以在對上孫大儒的時候,原主從未有取勝的機會。

此次,容祁雖也輸給了孫大儒,好歹沒像原主那般凄慘。

孫大儒說:「為師以前就說過,依著你的性子,不適合在朝堂沉浮,你偏是不聽,現在弄了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你可滿意了?」

容祁不由得苦笑道:「老師,想來您也聽說過,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弟子生在皇族,自當承擔起皇族的責任,哪能隨著自己的心意而活?」

孫大儒冷哼一聲:「不過一個欺世盜名之輩,他的話也由得你放在心間。」

孫大儒朝著容祁招了招手,容祁安靜的將瘦弱的手遞了過去,孫大儒捏著胡子為容祁把脈,隨著時間的流逝,孫大儒的眉頭越皺越深,良久他才開口:「怎么會這般嚴重?」

容祁道:「若非時間緊急,弟子也不敢來擾老師清靜。」

孫大儒活了七十余年,無兒無女,此生看上的弟子唯有容祁一人,他是將容祁當成至親之人看待的,如今容祁有求,他自當全力以赴的幫助他,但孫大儒卻不是沒有原則的人,幫助容祁的前提,是不會將無辜百姓送進水深火熱的地獄里。

好在容祁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他雖然不清楚他近幾年做了些什么,不過從越發清明的朝堂來看,他這幾年做的大多益國益民。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孫大儒還是開口:「為師不管你要做什么,只希望你能永遠將百姓放在第一位,他們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