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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緩緩閉上,再睜開的時候再無一絲柔情,他病態的面容上盡是狠厲,冷聲說道:「大辰自來只有一位君主,從無攝政一說。」

容祁既敢只身入宮,就不會懼怕宣帝任何手段,他靜默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宣帝的下一步指示。

宣帝話落不久,就見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暗衛從隱秘處走了出來,他的手上端著一個小小的托盤,托盤上有一個拇指大的瑩白瓷瓶,瓷瓶中裝著什么,不言而喻。

暗衛面無表情的行至容祁跟前,他端著的托盤高度剛好是容祁抬手就夠的,容祁幾乎沒有遲疑的從托盤上拿過小瓷瓶,拔開木塞之後將瓷瓶中的葯劑一飲而盡,苦澀的滋味彌漫了他整個口腔,但來自五臟六腑的苦痛卻消減了許多。

宣帝在容祁服葯之後就閉上了眼睛,容祁垂眸看了眼被他握在手中的小瓷瓶,無聲的勾起了唇角。他應該對宣帝道謝,雖然此葯能緩解痛苦的時間不長,卻讓他難得輕松。

容祁將小瓷瓶放在了宣帝床邊的案板上,他整了整衣袍,慢慢朝著外面走去,德順太監守在寢宮門口,見到容祁,他蒼老的臉上染上幾許悲色,干涸的嘴唇微動,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容祁明白德順太監的意思,他對他露出一抹安釋的笑意,擺了擺手,表意清明。

德順太監朝容祁恭謹的行了一禮,即入殿伺候宣帝。

容祁走出宣帝寢宮不久就遇到了匆忙前來的太後,太後雙眸赤紅,像是蘊藏著滔天的怒火和怨恨,她腳步慌亂,踉蹌又堅定的前行著,她神情張惶不安,臉上脂粉被眼淚暈開,看上去分外狼狽。

容祁捂著胸口,前行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些,沒多久就走到了太後跟前,溫聲道:「母親,我沒事。」

容祁隨著太後回了和坤殿,與太後說起了以後的打算:「母親,我打算出京游歷,去看看這辰國的大好山水。」

太後想也沒想的拒絕:「不行,你身體不好,出行母親不放心。」

容祁笑著說:「母親,我是想在游歷的途中找找是否有擅長醫治傷病的大夫,若兒受天眷顧,真的尋到了,這身體就有康復的機會了。」

太後自是不信,但見容祁態度堅定,也不忍心再三拂了容祁的心願,只得讓他早去早回。

目送容祁離開,太後只覺得心痛的難以呼吸,她不知道兒子這一走,她是否還有見他最後一面的機會。

「祁兒……」太後上前幾步,叫住了正離開的容祁,見容祁轉身看她,她迅速抹了把眼淚,露出溫柔慈愛的笑容:「早些……回來,母親等你回來。」

容祁點了點頭,輕道一聲保重,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

容鳴在來的途中被絆住了腳步,所以並未在宮中見到容祁。

兩天之後,容祁踏上一輛外形普通的馬車,悄然離開了容侯府。

又兩天,容祁與隨他一起出來的小平子在一處山清水秀的村子落腳,村子里人心淳朴,見到外來人大多露出善意好奇的笑容,有些膽子大的孩子還上前問客從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