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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教養與女子相似,現在容祁眉宇間總是透著幾分溫柔淑雅,五官輪廓也較一般男子柔和,再加上自小服葯,他的身體生長緩慢,身形雖然比一般女子要瘦長些,卻遠不到男子該有的程度。一般情況下,就算是特別注意,也極少會有人疑惑他的性別。容祁想,等過些時候還是想辦法離開京都才好,不然身體一直被抑制著,這輩子也逃不過早死的命。

容祁看了棋譜半天,其實記在腦子里的東西並沒有許多,他垂眸看著手腕上引人遐思的碧璽手鏈,他本想將手鏈並著其它一起取下的,可原主的記憶告訴他,這手鏈是周文帝所賜,原主自戴在手上,就從未取下過。

冬霜輕輕掀開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她見容祁還捏著棋譜看,便捂著嘴笑:「公主,您怎么還在看這一頁啊?是還有哪里沒有想通嗎?」

容祁搖了搖頭,隨手把棋譜放在案幾上,壓著嗓子問道:「駙馬呢?」

冬霜臉色微變,說道:「回公主話,駙馬正在養傷呢。」

冬霜很不喜歡駙馬,公主深情,他非但不感恩,竟然還做出如此令公主難堪的事情。這些日子,她雖然久待公主府,卻也能夠想到外面的人如何談論公主,如何將公主當成飯後談資。

三年前那場婚禮有多盛大,公主現在就後多難堪。

公主自醒來之後,一直沒有提起過駙馬,冬霜以為公主已經對駙馬不抱有希望了,誰知道……公主還是放不下駙馬。

容祁倒是不知道冬霜在一瞬間里竟然想了如此之多,他只是微微頷首,說道:「你去將這三年里駙馬所有的支出都算算,統計個大概的數目,找個時間給駙馬送去。」

冬霜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目光凝然的盯著容祁:「公主?」

容祁唇角微揚,說道:「本宮的錢也不是水沖來的,為什么要隨意給別人用?」

冬霜已經找不到詞來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喜悅,暢快,高興,慶幸……以及隱隱的解脫。公主終於不用再夜夜倚欄相望,只盼駙馬能歸了。

冬霜高興的視線亂飄,看到杯中水沒有了就立刻手腳麻利的續上,她臉上傻愣的笑容,遮都遮不住。

冬霜見案幾上的茶點和果品幾乎沒用,就問容祁是不是這些茶點和果品是不是不合口味,是否要重新更換。

容祁吃了幾年的葯,嘴里早已經習慣了苦澀的滋味,這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要怎么適應甜味,偏生甜膩的味道是原主最喜歡的。

容祁轉身望著窗外,正好看到原主養在湖里的仙鶴展翅而起,躍上盛開的荷花,引頸高鳴,亭亭玉立的模樣。

容祁頭也不回,慢慢的,語重心長的開口:「習慣也是可以改的。」

冬霜以為容祁指的是對駙馬葉承浩的習慣,若不是謹記雙方的身份,她一定會高興的歡呼,說這個習慣早就該改了。

冬霜沒有再問關於甜膩糕點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