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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除了你這一大害蟲。」

蕭長清廣袖微動,一股龐大的勁氣自他掌心飛出,直接將不遠處護衛別在腰間的長劍取了過來。蕭長清單手倒握住劍柄,轉手遞給容逸。

容逸說的時候豪情萬丈無所畏懼,可當蕭長清真的把劍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立刻就慫了。容逸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爽快的接下蕭長清遞給他的劍。

可汴州滿臉囂張譏嘲再次激怒了容逸,他猛地從蕭長清手中搶過長劍,將其丟給就近的護衛:「去!給本皇子將他的人頭割下來。」

然而,容逸剛說完就後悔了,倒不是他不想取汴州刺史的項上人頭,而是他深覺他不該當著容祁的面要人性命,畢竟他妹妹心性善良敦厚,經此一遭,若他妹妹對他有了不好的印象該如何是好?

容逸躊躇著是否要稍改主意,讓護衛將人拖了出去再殺的時候,就聽得容祁聲音清和的開口,是順著他的話說的:「之後,將他的頭顱懸於城門之上。」

聽完容祁的話,容逸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下意識的揉了把胳膊,才發現他的胳膊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變得冰涼。

容祁說完,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容逸,對跪在地上的刺史府管家說道:「本宮現下需要大量葯材,帶我們去刺史府的葯材庫。」

管家連滾帶爬的起身,戰戰兢兢的帶著容祁一行往刺史府的庫房走去,絲毫不理會被留在屋子里的虞刺史完全失態的嘶吼。

刺史府的主子有很多,主母,妾侍,嫡子,庶女,每個人都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也不顧容祁等人的身份,直接用下巴對准他們,口中多是污言穢語。容祁不耐與他們打交道,碰到一個讓人往外面扔一個,多扔了幾個之後便再無人上前挑釁,容祁一行也再無阻礙的到了刺史府的葯庫。

刺史府的葯庫占地頗廣,其中珍奇葯材也是應有盡有,容祁葯庫中轉悠了兩圈,撿出了不少種他可能用到的葯材。

在離開之前,容祁又宣見了刺史府的大夫,那大夫長得油光水滑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容祁詢問了幾個關於疫病的基本問題,他竟是一問三不知。容祁不放心將他才研制出來的方子交給庸醫,便著人從汴州城中尋來了幾個頗有名聲的大夫。

容祁把方子交給了一名品性葯理都還不錯的老大夫,又對刺史府管家吩咐道:「張貼告示,讓百姓暫時恢復往常作息。將城門打開,放災民入城求醫拿糧。有疫病感染者就帶來城主府診治照顧,盡量保住他們的性命。還有,我這里還有一張方子,有防止疫病快速蔓延的功效,你拿了去熬制成葯湯,派發於百姓,讓他們灑掃於家里和街面。」

被拉著親眼見證過虞刺史的頭被砍下瞬間的管家對容祁的話不敢有絲毫猶疑,他仔細記下容祁的每一個字,爭取做到最好,以保證皇子公主等人離開之前他的項上人頭還穩當的住在他的脖頸上。

虞刺史被誅殺也許是這幾年來繼汴州百姓生活有所保障後的第一件好事,當汴州百姓得知虞刺史的頭顱被高懸於城門之上時,大多人不懼災魔歡聚於城門之前,枯黃消瘦的臉上盡是喜悅的笑容。有的人單見虞刺史的頭被懸掛,心中的恨意猶未能解,就找了些輕巧的時候往上面扔。城門太高,尋常人一輩子都無法觸碰,但他們就是樂此不疲,反復的做著同一個動作,只為紓解心中累積多年的怨恨。

虞刺史任職多年,帶給汴州百姓的只有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