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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回憶了一番容祁思考事情時的狀態,與現在不一樣。

那是……在想什么人嗎?

他在想誰?

這個念頭一出,蕭長清只覺得渾身都難受。

他迅速將記憶中與容祁有關的人都過濾了幾遍,思考著可能人選。

蕭長清眼瞼微垂,手指不自覺撥弄著被他捏在手中的棋子,也不知是不是他力道沒有控制好,上好的棋子竟是被他捏成了碎塊,碎塊嵌入他的血肉,讓他的手指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不過是流點血,與邊疆的生死難料相較,完全不值得一提,蕭長清完全沒有放在眼里心中。就在他准備將手指上的血隨手一抹繼續下棋的時候,容祁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微涼的看著他。

蕭長清對容祁情緒變化的感知特別明顯,他不知緣由,但這並不妨礙他以此來揣度容祁的些許心思。

蕭長清抬著的手僵滯在半空,他的神態尷尬拘束,眼神不安渙散,似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容祁情緒變化並不明顯,持續時間也不長,片刻後,他便吩咐冬霜,讓她去將他才調制好的創傷葯拿出來。

蕭長清更不自在了,他很想說不用了,反正這么點傷也不礙事。但見容祁已經將神重新放回了棋局上,他也只好閉嘴。

冬霜的動作很快,她不僅拿了創傷葯還端了清水和清酒,准備為蕭長清手指上的傷口清洗一番,畢竟渣滓入血肉,不好生處理就可能對血肉造成影響。禮郡王可是她和三殿下都看中的駙馬,怎么也不能讓他損了。

冬霜正要為蕭長清處理,不想容祁竟淡淡開口:「傷是他自己造成的,讓他自己處理。」

冬霜無奈的看了一眼略顯無措的蕭長清,將所有東西都擺放在他身邊,欠身回了容祁身後。

蕭長清不懼疼也不怕清理傷口,他動作麻利的將傷口清整上葯,期間連眉頭都沒皺。

待蕭長清清理好,容祁便下了逐客令,讓蕭長清先行回去,蕭長清這才慌張起來。他固執的坐在容祁對面,怎么也不肯走。

容祁再一次在蕭長清身上感受到了與蕭景寧相似的熟悉,那種熟悉不僅是這兩個輪回間偶遇,更多的是來自遙遠的呼應。

容祁眸色微沉,兩個輪回,他第一次想要找回丟失的神魂,他也想知道他究竟忘記了什么,他為什么要那么固執的煉制還生丹,還在明知逆天而行可能會神形俱滅的境況下。

容逸是在蕭長清回來的第三天回來的,他見汴州瘟疫已經徹底被解決,心中懸著的石頭一放,立刻就倒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翌日,容逸告知容祁和蕭長清,京城來使已經前往並州,再有五六天,並州駐軍就能到達汴州。

容祁和蕭長清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絕不能讓並州駐軍靠近汴州,但汴州的形勢勢必要入統軍的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