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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嬤嬤立刻明白了皇後話中的意思,她笑著退在皇後身後,轉而說起了其它的事。

離了皇後的宮殿,容祁三人再無阻礙的越過重重宮牆與巡游侍衛,平安的站在了周文帝的床榻前,周文帝闔眸而眠,面色青白的躺在床榻上,寬大奢華的床榻將周文帝襯得越發慘然虛弱。

三樂太監作為周文帝的貼身太監,自是得寸步不離的照顧伺候著周文帝,兩個月來衣不解帶的看顧讓三樂太監原先有些肥圓的身形變得消瘦而佝僂,讓他原來紅潤健康的臉色也變得疲憊而憔悴。

許是失望的次數太多,三樂太監對太子帶來的大夫並不抱多少希望,他態度淡然,恭謹疏離。

三樂太監親自帶著宮娥給容祁三人倒了茶,說道:「太醫說陛下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葯醫。公主一日下落不明,陛下這心病就一日難除。陛下未醒,太醫也不敢輕易診治開葯,只得給陛下喂些溫養的葯。」三樂太監說著,不自覺抹了把發紅的眼眶,望著太子小聲詢問道:「殿下,現在可有長公主的消息了?」

太子眸光微閃,側身上前,在周文帝的身邊坐下,若有意味道:「長喜自幼福運雙全,不會輕易出事,待父皇醒來,長喜也就回來了。」

三樂太監在皇宮中掙扎求存了數十年,對察言觀色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最近,他似乎老了許多,連他看著長大的太子殿下何所思都看不出來了。

三樂太監將太子的話仔細斟酌了一番,確定太子話中並無它意才真正放下心來。今上子嗣不豐,能同心同德自是最好。

周文帝除了對長公主長喜偏寵些,對三個皇子都是一視同仁,嚴厲而苛刻,他允他們錦衣華食,卻不准他們紈絝無為。太子更是自幼被周文帝接在身邊親自撫養,請名師相教。太子對周文帝,除了君臣之敬,還有濃厚的父子之情。

太子大概知道周文帝是什么病,也知道太醫為何會束手無策。不管以後如何,他現在還是大周太子,就有義務和責任守好大周的江山朝廷,絕不能讓有心之人竊取了。太子一面與皇後等人周旋,暗中布置,一面四處找尋大夫名醫,盼周文帝能早日清醒。

太子在周文帝床榻旁坐了片刻,起身給容祁讓了位置,說道:「阿四先生,麻煩你了。」

容祁緩步上前,從錦被中拿出周文帝的手,仔細把脈探查。太子和三樂太監都緊張期待的望著容祁的一舉一動,見他輕微搖頭,他們心中還是有著希望落空的失望。

「阿四先生,如何了?」

容祁並未立刻回答太子,他微轉過頭,視線與蕭長清的視線相接,見蕭長清輕微頷首,容祁才回答道:「阿四不才,查不出陛下所患何症,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說道:「父皇病症怪異,也不怪阿四先生。本宮正好要出宮辦些事情,便送兩位一程罷。」

有太子的護送,容祁和蕭長清通行無阻,在即將分別之時,太子再一次向容祁確認道:「阿四先生,之前在宮中,可是有難言之隱?若是阿四先生有醫治本宮父皇的法子,還請阿四先生不吝賜教。」

太子很清楚,皇後的耳目遍布在皇宮中的每一個角落,之前為周文帝的診治恐怕也在皇後的監察之中。阿四先生身邊的大胡子步伐輕盈氣息渺而穩長,想來是武學高手,察覺到有人監視也不是不可能。也許,為了瞞過皇後的爪牙,阿四先生之前並未實話實說。

容祁沉吟少時,說道:「陛下是毒非病。」

盡管早已經有所猜測,但在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太子的瞳孔還是忍不住放大了許多,他雙手緊握成拳,咬牙道:「可有化解之法?」

容祁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