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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領著護衛踏入層層防守的大殿如入無人之境。

高位上的皇後與周文帝遙遙而對,她面色鐵青,眼眸如化不開的濃墨,陰沉恐怖。皇後怎么也沒有想到,明明之前才檢查說毒性入骨無葯可解的周文帝竟然會在這么重要的時刻過來,簡直就是要讓她這么長時間的准備功虧一簣!

皇後如何能甘心?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輕了。

與周文帝對視過後,皇後又見伏跪在地的大臣大多是虞家門下,登基大典已過大半,只要將傳國玉璽拿在手中便是周文帝也再無回旋余地,懸著的心頓時放下大半。

皇後對授玉璽太監道:「太上皇是來觀禮的,不必遲疑,莫要誤了吉時。」

太監顫顫巍巍的看了眼皇後,又舉目去望距離高台尚有不短距離的周文帝,不知如何是好?都知道陛下因為長公主被刺失蹤而纏綿病榻,兩三月來從未有蘇醒時候,前些日子忽然頒布的禪位詔書本就令人生疑。現在陛下已經站在大殿前,就算是要授傳國玉璽,也不是他一個太監有資格的。

太監哆嗦著跪下,他不敢,私授傳國玉璽形同竊國,是要誅九族的。他無根無嗣不憂後,但他也是娘生爹養的,親族尚存,朋友尚在,他如何能忍心因他之故而陷他們於萬劫不復?

皇後神態冰冷著看著沒有任何動作的太監,直接用腳踹開了跪在她面前的太監,滿臉得意的將裝著傳國玉璽的托盤從小禮官手上搶過,她的視線往周文帝的位置掃了一圈,猛地扯開蓋著傳國玉璽的紅綢,露出托盤上的所有。

然而,待皇後看到托盤上只余下一個空著的盒子的時候,忍不住踉蹌了幾步,她倏地轉過頭,目光凌厲的盯著禮官:「傳國玉璽呢?拿出來,本宮命令你,立刻把傳國玉璽拿出來,快點!」

太子道:「母後,大勢已盡,認命罷!」

皇後癲狂道:「你的意思是要本宮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本宮絕不!」皇後猩紅的眼眸充斥著怒意盯著太子,見太子不自在的別開目光,低斥道:「皇帝為什么會醒,是你!」

太子垂在身側的手微凝,堅定開口:「是兒臣請人治好父皇的。母後,我們這么做形同竊國,會受萬民所叱的。」

皇後冷笑道:「勝者為王敗者寇,史書從來都是成者書寫,本宮不懼。倒是太子,別怪本宮沒提醒你,你今日登不上皇位,以後就別再做當皇帝的夢!大周是絕不會允許一個留著異族血脈的孽種登上高位的。你以為皇帝除了你就只有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了么?你錯了,他最為寵愛的那位,也是一位皇子。」

太子瞳孔猛縮,不可置信的往高台下望去,只見長公主著一身血色錦袍,端庄優雅的立於原地。怎么會,長喜是男人,怎么可能?

皇後見太子面色難看,火上澆油道:「皇族向來不許雙子共存,你以為就憑宸妃,她為什么能夠將長喜是男人的消息掩得嚴嚴實實的?若無那位從旁協助,咱們大周的長喜長公主早就被當成妖孽祭了天了。」

太子心下稍定:「母後,不管長喜是皇子還是公主,他都是容家人!」他繼承皇位,這江山就還是容家的,而不會在幾年之後就改姓虞。

太子是去年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的,他的母親不是大周權門虞家出生的皇後,而是潛入大周後宮的異族女子。他的父親和母親並沒有感情,他也只是被他母親當成桎梏大周血脈的棋子生下來的。就在他出生那天,皇後也在中宮產子,只不幸的是,皇後生的是個死胎。為了保住後位,為了能在女人越來越多的後宮穩固地位,皇後用她的死胎換來了他,一個流著異族血脈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