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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廳中找了個位置坐定,捏著手機刷看新聞。說實在的,這個時代比他在的時代要先進太多,別的且先不說,光是他現在有的手機,就能讓他不出門而盡知天下事。上到蒼生政策決向,下到隔壁家的貓狗,只有不想了解的,沒有不能知道的。

容祁看了會兒新聞,聽到有手機鈴聲響起,他起身找了找,是蕭景放在電視櫃上的手機。

容祁暫停刷新新聞,起身拿起蕭景的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京都的,但未添加備注。容祁想來電者應該是蕭景遠在京都的親人,他沒有遲疑,立刻轉身進了廚房。

蕭景接過電話,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對上容祁疑惑的雙眸,他無謂一笑,說道:「是我父親的電話。」

容祁也不想在大過年的說些糟心事兒,他輕輕拍了拍蕭景的肩膀,從他手里拿過電話,說道:「你忙,我還等著你的過年大餐呢!」說著,他瞥了眼幾個正在冒熱氣的鍋子和數種已經清洗裝好准備下鍋的食材,繼續建議道:「要不,還是少弄一些?就咱們兩個人,吃不了。」

蕭景隨口應了聲,但有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容祁也知道。

所以,當午時蕭景在餐桌上擺滿了煎炒燉煮的各種食物的時候,容祁一點都不意外。蕭景做飯做得辛苦,容祁也盡量不讓他的努力白。所以,毫無意外的,午餐之後,容祁和蕭景癱在了沙發上。

下午的時候,蕭景又接了幾個電話,都是他外公這邊的人打來的。他也拒接了幾個電話,是京都他父親打進來的。

蕭景見容祁面露疑惑,也不再糾結,沒什么情緒的說起了他的身世:「我父親叫蕭岳,是京都蕭家第三子,上有從政大哥,從軍二哥,他沒法繼承家族衣缽,就在家族的幫助下從商,如今也是風生水起。我母親在我出生第三年就死了,我在我母親去世後的第三年被人拐賣,然後輾轉到了孤兒院,在孤兒院生活了九年。前兩年才被京都那邊的人找了回去,或許是在外面活得久了,我與京都那個家格格不入,外公憐憫我,就把我帶來了錦州,然後就遇到了你。」

容祁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蕭景說的風輕雲淡,絲毫沒有流露出悲觀的情緒,讓他想開口安慰都不知道從哪來說起。

蕭景坐在容祁旁邊的沙發上,歪著頭直視著容祁,說道:「其實,除了被人拐走那段時間吃了點苦頭,其它時候也與普通人過得一樣。」

容祁卻是想到了蕭景懼黑的問題,那晚上的蕭景依然讓他歷歷在目,那怎么可能是吃了點苦頭才能留下的陰影。現在的蕭景,哪怕是每天服用他給的安神葯,他的卧室依然徹夜通明,他在看到藍白出租車的時候依然下意識的哆嗦。

蕭景不願意提起從前,容祁也不逼問,他起身給蕭景倒了杯熱水,說道:「過去的事兒就不想了,以後如何都隨你。」

蕭景捧著熱水,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容祁,他很想說,他想永遠陪在他身邊,是不是也可以?

半下午的時候,容祁和蕭景下了幾局圍棋,現如今的蕭景剛接觸圍棋不久,實戰經驗幾乎為零,在面對容祁的時候就是完全不堪一擊。

蕭景也不泄氣,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後竟是越挫越勇,讓投降者變成了容祁。蕭景的確聰明沉穩,但畢竟還只是個未長成的孩子,少年心中的意氣沖動他都不缺,尋常倒是掩飾得極好,但被容祁略微一激,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容祁垂眸看了眼剛開始不久但蕭景那方已露頹勢的棋局,再朝窗外看了看暮色逐漸凝合的天幕,說道:「是不是該准備晚餐了?」

蕭景捏著白棋,仔細思考著下一步,他頭也不抬的說:「今晚上守歲,晚餐不用太早。」

容祁眉梢微挑,說的很有理。

之後,容祁又陪著蕭景下了幾局,待天色完全暗下來才去熱了午餐剩下的菜。根據這個時代的說法,過年飯要從年末吃到年初,寓意年年有余。所以,蕭景准備的飯菜確實是多了些,但吃上三四次也不會剩下多少。

用過晚餐,蕭景就抱著他買的小炮仗出門,也想試試火樹銀花盛於己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