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開始回憶,輕輕說道:「我們很久沒有這么抱在一起了。」
對啊,真的是很久了。
我們兄妹二人,在幾個特殊的時候,關系還是比較近的。
比如,有一段時間,杜選跟他媽媽陳彤女士的關系,十分惡劣。
陳彤不住在這棟主樓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跟自己的兒子天天見面,只要一見面,這二人之間必然爆發強烈的矛盾,簡直要掀翻整個家的屋頂。
杜選每次跟陳彤女士吵過架,心情就會特別低落。
晚上,他坐在小花園里一個人喝悶酒。
我剛做完作業,想下來透透風,端著一杯檸檬水出來,就看見他背對著我在那兒拼命給自己灌酒。
那時,我來到這里已經五年了,剛剛十五歲。
其實,十五歲也算個大人了,我覺得。
看著家里唯一的男人在這么糟蹋自己,我覺得非常過意不去。
就算我跟他算不上親近,就算他每天對著我沒有好臉色,但是在生活上,他真的從來沒有苛待過我。
我將檸檬水放到杜選的桌上,他只是冷冷的撇了我一眼。
我剛轉身,他就把檸檬水砸到了地上。
這種最赤裸的看不起和鄙視讓我有些難受,但我早就習慣了。
我想過,為什么我和他是這么的不同。
說到底,我是可以理解他的種種行為和處事方法的。
他跟我不同,他不需要謹小慎微的裝好人,他的世界不在我能夠處理的層面。
我還是個學生,我什么都不需要操心,而他需要操心他的整個家庭,他們家的產業,各種家族內斗權力紛爭,這些要是丟給我,我分分鍾可能就被淘汰出局了。
也許,他有權利,也可以在家里任性的放肆。
如果在家里都不能,那他要去那里休憩和緩解情緒呢。
所以,那些自尊心的受傷也不過是一瞬間就過去了。
我選擇轉身,坐到離他遠遠的地方,默默的看著他。
杜選似乎喝夠了,他撐著腦袋看著前面,突然朝我招招我。
我有點怕,又有點渴望。
我一個人太久了,哪怕是微末的親近之意,我也是直覺性得要回應的。
於是我走了過去,杜選拍了拍身邊他挪出來的空位,讓我坐過去。
我坐下後,他拉著我往後躺,然後一個側身,就將我緊緊地抱在懷里。
我很想勸他點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說,怕說不好,惹他生氣。
杜選摟著我,看著天空,倒是放松了很多,我便這么睡去了。
回憶到此為止,杜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嘴唇擦過我的耳垂。
他又說道:「那時候的元茗真乖。」
我心想,也是啊。
其實我現在也談不上什么叛逆,只是不想在過這樣的日子了。
杜選的手仍舊在我的腹部撫摸著,勾畫著,我拉住他的手,不想讓他動。
他一動,瘙癢的症狀就更明顯。
杜選的舌頭突然鑽進我的耳朵里,又了回去,道:「你知道嗎,剛才我在房間等你。看著你爬進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