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所以進去看了下,說您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跟學校請了假。」
他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我一點兒都不想聽到他再多說點什么,轉身又朝樓梯走去。
請假剛好,那我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體力好像也是越來越不行了。
艾管家跟在我的背後說道:「小姐,少爺說您的房間需要整修,還有半個小時裝修工人就到了。」
我不想思考杜選這么做的原因,因為我們倆本來就是兩個次元的生物,根本不需要再去花那個力氣揣測。
我點點頭,朝上走去,家里那么多客房,也不怕沒地方睡覺。
二樓已經無需再考慮,我直接上了三樓。
但是三樓並不沒有分成單獨的房間,它是一個半開放式的套間,只有一張床,特別大的床,米白色的床單被套,整個套房也是米白色配著淺色系的灰色。
蒼白,干凈而又純潔和冷酷。
我反手帶上門,朝前走向那張召喚我的床。
我現在,還想睡,遠遠沒有睡夠,體力和神的雙重透支,讓我本能地渴望更多的睡眠。
還有夢境。
夢境,對於我來說非常有用。
不論是什么,只要透過了層層的夢境,等我醒來,我便會覺著,那些事本沒什么,之所以糾結也不過是我想太多罷了。
當舒緩的美好的夢境過後,全身都是新生的,是朝前的,而不是倒退的往後的。
我喜歡睡覺,喜歡夢境。
這一睡,直接睡覺了第二天早上。
剛好七點鍾。
這個時間點起床,足夠我拾好自己去學校。
七點半准時下樓,餐桌上已經坐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影。
他就像一道冷冽的權威的影子,如果他不跟你說話,你最好也不要湊上去影響他的心情。
杜選修長結實的手臂正端著白色的咖啡杯,臉上駕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微微反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他看也沒看我,一直注視的面前的報紙。
我小心的,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的吃掉自己面前的早餐。
畢竟已經餓了一整天,肚子飢腸轆轆。
正當我要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他將咖啡杯用力的放到大理石的桌面上,簡直想要雜碎陶瓷杯。
我驚詫又帶點恐懼的看過去,桌面上灑滿了棕色的液體。
杜選那張成熟的帶著操縱感的臉轉向我,冷眼看著,薄唇輕啟,道:「杜元茗,現在你都不跟家里長輩打招呼了嗎?」
我的肩膀縮瑟了一下,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哥,我怕影響你看新聞。」
我對他的這種恐懼是一直都存在的,當他以絕對的家長姿態出現時,我就是那只順從而軟弱的羊羔。
我已經適應了這種理所當然的臣服。
所以此刻,我心下反而放松了些,因為我們的關系又回到了日常的軌道。
他冷冷地看了我兩秒鍾,轉過頭去繼續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