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幫忙把試卷送到辦公室去。

我抱著一疊厚厚的試卷走下樓，路過一樓的洗手間門口的地方，有人在對著水龍頭嘩嘩洗臉。

他從鏡子里面看了我一眼，低下頭繼續沖水，然後從口袋里抽紙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臉上的水分。

我直直朝前走去，當做沒看到。

老師的辦公室不在這棟，正當我要下樓梯走向隔壁樓，後面跟上了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快，那人從後面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拉進拐角的器材儲藏室。

我雙手抱著試卷又不好掙扎。

他托著我進了光線昏暗的儲藏室，松開我的胳膊，立即鎖好木門。

插捎插進鎖孔的聲音那么清脆。

李憲將我懷里的試卷抱走，放到旁邊的木桌上。

我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道：「李憲，有話好好說。」

他的臉上還在滴落著沒有擦凈的水分，身上的衣服因為被汗水打濕，貼在皮膚上。

淺藍色的體恤上印出了兩個明顯凸起的點。

李憲笑了笑，面容恢復成平日那隨和的狀態。

他繞開我，在器材室里找著什么。

我走向門口，想直接出去。

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道：「杜元茗，你不是說要好好說說嗎？這就走了？」

我猶豫了一下，放下要去開門的手，回頭道：「你想聊什么？」

李憲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一條毛巾，擦著脖子上的汗水。

我連忙道：「那毛巾干凈嗎？」

他頓了一下，道：「新拆封了，沒問題。」

他一邊擦拭著一邊對我道：「你倒是過來啊，站那么遠怎么說話。」

他轉過身去，往里面走，道：「到這邊來說吧，得說什么都被路過的人聽到了就不好了。」

我只得跟了過去，兩邊都是鐵架子，上面放著各種體育用的器材，過道狹窄。

我跟在他的背後，他轉過一道彎，到了角落。

見我跟上來，突然將我拉過去，兩人調換了位置。

他立即松開了我的手，讓我的質問吞進了喉嚨。

這里光線更加昏暗，但是仍能讓人看清楚對方。

他一把從下往上脫掉了體恤，就是一秒鍾的事情。

我呆住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這是干什么？」

李憲將衣服掛在鐵欄桿上，隨意道：「身上都汗濕了，我擦擦。」

果真就慢慢擦拭起來。

我被這種怪異的氣氛搞的不知所措。

雙手攪在一起，道：「你有話倒是說啊！」

李憲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道：「現在急了？」

他丟開毛巾，慢慢的逼近我，逼的我靠在背後的鐵架上。

他的兩只手撐在鐵架上，垂頭看我，道：「杜元茗，看著我。」

我撇開頭，不看他。

李憲垂下頭在我的側臉上親了一下，道：「元茗，看著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