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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給我開了什么葯,只是高考前夕有些緊張,總是睡不著,所以讓醫生給我開了些葯,誰知道那個庸醫給我亂開什么了。」一口咬定,矢口否認,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這么做,大哥突然說,「給你看病的醫生是誰?」

不是吧,難道你還打算去找醫生詢問嗎?那還不全部曝光了,鬼才會告訴你,所以我說,「不記得去了,過了這么久,而且我就是在葯房咨詢了一下,然後他們就給我這么葯…」應該可以這么說吧,買眼葯水的時候好像看見葯房里確實有類似醫生的人駐店。

我煩了,這關他們什么事,現在給我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看了讓人發暈,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必要這么糾纏不放嗎?

所以我拿過遙控把電視打開,順便把聲音開的比較大,以示我根本不想再說話了,哥哥們對視一眼,起身一個上樓一個出門去了,王姨在門口叫著,「天然,快開飯了。」

二哥笑了起來,「王姨,我是自然,有些事今晚不在家力吃飯了。」說完就往外走,王姨有些尷尬的慈祥的笑了起來,「唉,你們兩個我總是分不清楚。」

沉默是金的吃完了飯,立刻進房,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我覺得這次老爸老媽哥哥們回家與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對我好像比較關注了,不過,也只有兩個哥哥態度不同而已,老爸老媽倒是依然相同,我寧肯哥哥們仍然和以前一樣對我不聞不問,還比較自在,這么突然的關注總是讓人疑心病發作,但是他們是我的哥哥,難道還能害我不成,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很久沒見他們所以有很強烈的生疏感的原因吧,想著想著很快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原因是覺得房間好像不對,我第六感並不敏感,還是很強烈的感覺房間里有人,模糊的睜開眼,兩個黑影立在床頭,嚇得我立刻寒毛倒豎,「是大哥二哥嗎?」

有人把燈打開了,果然是哥哥們,一邊一個的站在我的床邊,這個時候我沒有去追究他們是怎么進的我明明鎖的好好的房間,只是拉了拉被子,「哥哥,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拜托,人嚇人是要嚇死人的,我雖然神經夠強韌也受不住你們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

大哥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給你看病的是劉衛英。」

二哥接著說,「你有躁郁症。」沒有起伏的聲調讓我覺得很難受,但是這些都比不上我的火氣,兩眼發狠的看著他們,他們憑什么去追查我的隱私,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有這種病我根本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連沈靜都只是知道我有時候容易情緒激動而已,現在這個秘密完全曝光了,他們滿意了吧?!

眼睛澀澀的,發疼,默不作聲,看哥哥們到底打算做什么,那完美的致面孔在燈光下有些許的陰影,看起來神秘而且誘人,「你必須和我們回美國。」大哥斬釘截鐵的說,沒有絲毫的轉圜的余地。

雖然大哥很恐怖,但是我還是要為自己爭取正當的權利,他們沒有權力左右我的未來,「我不要。」

我堅決的搖著頭。

二哥柔若春風的低語,「依然,聽話,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人在國內,又有這種病,我們會很擔心。」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這更好笑的話了,他們會擔心?!這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滑天下之大稽。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要留在國內,反正我就是不要去美國,我在國內活了十八年都好好的,以後只會更好,我不要去。」我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一遍遍的表明自己一點也不想去美國,一點也不想去,這里有我熟悉的一切,有我的朋友,有王姨,有沈靜,有我將來要就讀的大學,有我深深眷念的一切,美國有什么,美國什么都沒有,到了那里,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他們一定又會把我拋開在一邊,任我自生自滅,還美其名曰要照顧我,笑話,在我習慣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們卻突然闖進來向我表達他們的兄弟之情,這讓我怎么相信!?

大哥看著我,眼中掠過一道寒芒,「我會讓你去的。」

說完走了出去,二哥則坐在我床邊,摸了摸我的頭,他的手很大,但是我很不喜歡別人碰我的頭,不是都說,男兒頭、女兒腰不能摸不能碰,像安撫一只鬧脾氣的貓似的,感覺很不好,「今天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說完,臉就湊了過來,我瞪著他,他打算干什么,唇上有軟軟的觸感,我已經完全呆了,二哥低聲笑了起來,「晚安吻。」說完就走了出去,五分鍾之後我終於由全身僵硬的狀態恢復過來,抓過被子,狠狠的在嘴巴上擦著,靠,老子的初吻就這么沒了,我本來還幻想著等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與沈靜來過kiss的…

真是的,到國外這么多年,居然把那些洋鬼子的一套用在我身上,難道不知道國內根本不流行這樣嗎?

第六章

我不想呆在家里,所以一大清早就起床,和王姨說了聲,就往外跑了,坐在街邊的一個小店子里,要了一碗牛肉粉,開始吃了起來,很快的就吃完,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去接沈靜,後來一想還是算了,反正待會要聚會,而且現在還只有七點,太早了,她肯定還在睡。

無所事事的在清晨的街頭亂走,居然有種自己是條流浪狗的錯覺,街上人漸漸多了起來,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在睡懶覺,只有老爺爺老奶奶買菜的買菜,晨練的晨練,我逛著逛著到了一個公園,看他們打太極拳,有個老爺爺的太極劍耍的帥極了,把我看的暈頭轉向,那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一點也看不出是個頭發全白的老人。

我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的津津有味,老人滿面紅光的練完,看到我在一邊咧著嘴笑開了,「小家伙,對這個有興趣?」

我點點頭,「老爺爺,您劍舞的帥呆了。」老人豪爽的一笑,一點也不含糊的說,「那是,我可練了十八年了。」

老人仔細的看了看我,我不明所以的眨巴者眼,「小伙子,有心事啊?」

真是太神奇了,老爺爺怎么知道的?

老人又是一陣笑,「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那滿臉都寫著,我有心事四個大字,我想看不出來都難哪。」

我摸了摸臉,不是吧,這么容易就看出來了,崇拜的看著已經成了人的老爺爺,「來,小伙子,說說看,是什么事?好歹老頭子活了這么多年頭,別的不說,這經驗嗎肯定是比你要多得多。」

我也實在是想把滿肚子的話找個人說說,眼前的老爺爺又滿臉慈祥和藹可親的樣子,笑眯眯的眼看起來就像是個彌勒佛,所以我竹筒倒豆子,把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事情都交待了清楚,從老爸老媽對我的漠不關心,到哥哥們突然回來讓我隨他們去美國,我自己一點都不想去的想法等等之類的苦惱都說給了眼前素不相識的老爺爺知道,也許就是因為我不認識他,所以才能這么輕松的把自己的心情說出來。

老爺爺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點點頭,搖搖頭,讓我越說越起勁,最後終於說完了,然後嘆了口氣,問,「老爺爺,你看我該怎么辦?」

老爺爺想了想,「以我看來,你父母可能是心懷愧疚,所以想把你帶在身邊補償你,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是舍得下這邊還是應該和他們去美國的,畢竟家人就是家人,他們只會為你好,小伙子,好好想想吧,別的不說,現在多少人想出國都沒機會。」

我撇撇嘴,「可是我在這邊也很好啊~~」心有不甘的說著,老爺爺笑了起來,「小家伙,別嘴硬,你還小著呢,沒斷奶的小毛頭還戀家的狠。」

這話立刻說的我臉都紅了,真是一針見血,再怎么怨他們,到底還是~~揉亂了頭發,挫敗站了起來,和老爺爺道別之後,開始壓馬路。

手機作死的響了起來,看號碼,是個陌生的不認識的號子,猶豫著要不要接,現在心很亂,有點不想接,想了想還是按了接聽鍵,耳邊傳來一個似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依然。」

我楞了楞,有些猶豫的說,「大哥?」

淡淡的一聲「嗯」傳了過來,我手抖了抖,「有事嗎?」居然打電話給我,「我給你預約了一個心理醫生,你現在在哪,快點回家!」不容辯駁的語氣,大哥實在是個已經很習慣下命令的人,「我今天有事。」和同學一早約好的,大哥當即說,「推掉。」

我在這頭遙遙腦袋,「不行,早就約好了的。」隔著電話讓我勇氣多了些,如此是當著大哥的面估計已經腿軟了,我有些不堅定的拒絕,大哥頓了頓,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依然,聽話。」

不要用哄小孩子的口氣和我說話,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但是聽大哥這么說,我的心就軟了,囁嚅著,「我盡量。」然後把電話給掛了。

這回好了,難道讓我和一大幫同學說我今天不能去了嗎?郁悶的轉過來轉過去,最後決定兩邊都顧,和同學們見個面之後再回家,我真是懂得利用時間。

和同學瘋玩了一陣,一下子就是下午了,擺脫那些死拉著我的兔崽子們之後,在他們的起哄聲中,拉著沈靜到了一邊,「沈靜,我先走了,我哥叫我早點回家。」

沈靜點點頭,「沒事。」

分手之後,坐車回家,幸好離的不是很遠,只要二十分鍾就到了。

二哥坐在大廳等我,「二哥,我回來了。」二哥修長如玉的手撐著頭,看著攤在腿上的一本書,發絲凌亂的垂下來,完美的五官,優雅的舉止,畫面唯美的如同一幅畫,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應該嫉妒呢還是羨慕還是以他們為驕傲?!這感覺真夠復雜的,二哥看見我進來,把書合上,「上樓吧。」

「哦。」跟在後面,突然間我注意到二哥手中那本書,書名有心理學這三個字大字,二哥難道是為了我在看這方面的書籍嗎?我有沒有可能是看錯了?!

到了哥哥們住的三樓,其實三樓我已經有一陣子沒上來過了,進了大哥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