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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揪住自己的頭發,總覺得頭很痛,有個模糊的影子想從那記憶之海中蹦出來,卻總在一道門前被卡住,我想打開那道門,看看門後面是什么,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去,光想頭就好像被人暴打一樣痛的抽筋。

喃喃低語著,「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的哥哥要對自己做這種事情,為什么他們會對我有那種心思,他們是同性戀我可以理解,但是對自己的弟弟有這種欲望不是太變態了嗎?

大哥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我連掙扎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干了,手無力的垂下,「依然,大哥愛你,愛了你很久很久了,從你小時候起就愛你,你懂嗎?」

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么,「我是你們的弟弟。」

二哥也過來,抱住我的腰,「我們從來都沒有忘記你是我們的弟弟,不過我們還是愛你。」

「我是你們的弟弟。」我再次低聲說,大哥抬起我的頭,看著我無神的眼睛,「不管你是不是我們的弟弟,我們都要定了你,從你六歲的時候就無法反抗這個命運。」

命運?六歲?

我的命運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被家人無視的命運,被哥哥們玩弄的命運,被命運捉弄的命運?

六歲嗎?六歲是哥哥們出國的時間,他們那個時候十二歲,十二歲的孩子懂什么?哈哈~滾你們的吧。

「放開我。」我沒有音調起伏的說,「放開我。」一再的重復,再重復,他們一次聽不到我就多說幾次,直到他們聽到我的話為止,被哥哥們夾在中間動彈不得,我有些受不了了。

終於得到自由的空氣,指甲刺進掌心,痛的額角突突直跳的頭,腦漿好像沸騰了,我的神經在脫離我的控制,我要冷靜,冷靜,默默的不停的念著這兩個字,一字一頓的說,「我不喜歡你們。」

第二十八章

抿著嘴看著哥哥們聽到我說的話之後面無表情的反應,不是不害怕,但是卻也不想不出還能說什么別的話,我無法對他們生出夾雜愛欲的那種情感,甚至對他們的親情都是最近這幾個月才有的,我原本以為聽到我這么說,以他們近來表現出來的狂熱肯定會有很強烈的反應,但是很奇怪,雖然我明顯感覺到大哥身體一僵,渾身立刻散發冰寒徹骨的氣勢,但是他卻並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

戰戰兢兢的看著哥哥們的完美側臉,高挺的鼻梁代表的是堅定和執著,我不會相信他們會因為這句話而不再糾纏這份背德的感情。

今天這件事情的發生超出了我的預計,我本來是想利用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來割斷哥哥們的感情,看來事情好像起了反效果,但是我實在想不出另外的辦法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直接去刺激哥哥們,也不能把事情挑明,在哥哥們沒有明白表示出來的情況下,一切保持平靜無疑是最穩妥的方法。

在我的頭腦清醒,不會發生混亂,能夠思考的時候我總是翻來覆去的想著如何從這個死局中解脫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落子的余地,好像生門都被堵死了的感覺。

二哥把我按住坐下,頭發拂過我的,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他的眼中有我不懂的內容,深邃無比,「依然,哥哥們不會強迫你,但是也請你不要逃開,我怕我們會忍不住,你懂嗎?」

我點點頭,示意我懂了,我是真的懂了,大哥也過來,但是卻在離我一步遠就不再往前走,然後緩緩的說,「依然,你離的太遠我和你二哥會受不了,所以千萬不要逼我們,我們可以保證不經你同意不會碰你。」

二哥接著說,「依然,依然,依然,我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現在就接受我們,我們可以給你時間適應,也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抬起我的頭,望著我的眼睛,「我們是你的哥哥,又都是男性,讓你接受這種感情確實困難了點,不過,我們真的很愛你。」

他們說些什么我根本沒有注意聽,最後只聽到二哥讓我周末都一定要回家,而我迫於無奈點了頭。

哥哥們滿意的看著我,二哥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又碰了一下我的臉,全身僵硬的等著他把所有的例行動作做完,大哥終於也走了過來如法炮制,剛剛肆虐過我的嘴毫不猶豫的在我額頭上碰了下,接著也打算吻我的臉,我立刻幾乎是本能的扭過頭,他頓了頓,最後放棄了這個動作,只是代替著摸了摸我的後頸。

額頭上,臉上似乎還留著哥哥們嘴唇溫軟的觸感,後頸更是難受,他們終於在這之後走了,開門的一瞬間風立刻狂鑽了進來,室內混濁潮暖的空氣一掃而空,取代的是清新的冷空氣。

哥哥們立刻關上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哼,說什么給我時間適應,給我時間考慮,卻單單忘記了給我拒絕的權力,這就是他們的回答,也是他們的底線嗎?

不經我同意不會碰我,那我生日那晚難倒是我的幻覺嗎?他們的話根本不可以相信,空口無憑,這種諾言根本就沒有約束力,畜生!我為什么這么倒霉要像防色狼一樣防著自己的兩個哥哥…

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最後放棄了,爬上床,被窩里還有些熱氣,算了,繼續睡。

晚上的時候菜頭他們喜滋滋的春風滿面一看就受到小女朋友愛情灌溉的模樣回來了,我牙痛的咒罵了一句,羅成一進門,看見我就大叫,「天啦,小衣,你那兩個雙胞胎哥哥長得都趕上我們朱教授了。」

立刻其他人圍了上來,然後羅成大肆宣揚了一番,最後加了一句,「你和你哥一點也不像。」

我興趣缺缺的回了一句,「是啊,我就是上帝手中的半成品,他們兩個是豪華裝升級版,能像嗎?

「不是說相貌,要說長相的話其實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們有血緣關系。」

我立刻更加郁悶的說,「是啊,這也是我最煩的地方。」要是長的根本不像,我還能欺騙自己說根本不是老爸老媽的小孩,可惜,雖然長相差了很多個等級,但是基本的輪廓卻還是很像,自己都騙不了自己。

「是氣勢,你兩個哥哥一看就是那種干大事的材料。」

我更郁悶了,這明擺著說我具有平凡人的特質,雖然我也承認自己就平常人一個。

羅成又加了一句,「唉,小衣,你也別哭喪著臉,你也不差…」

tmd,你終於想起和老子是一個學校,一個專業還是一個宿舍的了?!我當然不差,好歹也混到一個名牌大學,這還用你來特別強調嗎?我要是一點自信都沒有,還能活下去嗎?

今天情緒不太對,抓抓頭發,決定不再和羅成就這個問題再說下去了,幸好今天是星期天,心里暫時松了口氣,不用回家。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看來今天白天睡多了,開了菜頭的電腦,菜頭模糊的在床上說了聲,「你小子三更半夜發什么瘋?」

「睡不著。」

「怎么,春心動了?」菜頭調侃著,「去去,睡你的去吧。」

「嘿,我電腦里昨天下了個新片子,就在『我的文檔』里,讓你先看哈。」菜頭發出淫穢的笑聲,然後終於消聲,睡去了。

剩下我一個人在黑暗中對著台電腦孤軍奮戰。

上一通宵網的後果是兩個黑眼圈,眼里都是紅血絲,上課的時候趴在桌子上睡大覺,犧牲這么多,浪一個晚上,根本沒什么用處,那些白痴的招數對付哥哥們等於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自找死路。

直接說明是不可能的,網上那些招數有很多根本沒有可行性的,有些更是愚不可及,有些不適用,是哪個混蛋說個網上什么都能找到的,這怎么擺脫我目前這個處境的「處方葯」卻根本連影子都沒有。

第二十九章

無神的凝視著窗外,正下著雨,這應該算是春雨了吧,春天了,不過氣溫還是很低,思維極度的漫無邊際起來,好像什么都在想又好像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依然…」

什么地方傳來了叫喚我的清亮聲音,被這綿綿的細雨粘滯的頭腦有了些波動,但是還是不想回應,可惜的是那個聲音非常的執拗,不死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個不停,我終於忍不住回了頭,「朱教授,叫魂啊?」不滿的看著湊到我面前極近處的那張美麗的臉,順手把他的臉撥開。

朱言恩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我,「依然,你坐在我的辦公室這張椅子上已經二小時十五分鍾,連姿勢都沒有變過,我能問問原因嗎?」

「因為你那張臉太沒有吸引力了,我只能看窗戶外面打發時間。」隨口答著,朱言恩掩面作低泣狀,「哦,依然,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真讓我傷心。」突然話鋒一轉,摸摸自己的臉,「既然這張臉你不喜歡,那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可以考慮為了你去整容。」

「撲哧,哈哈~」終於被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