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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暴風來襲的寢室,這都是我干的嗎?

還好,沒有把菜頭的電腦給砸了,心里調侃著自己,有些僵硬的身體開始行動,拾這一團混亂,真是,看來等一下不出去都不行了,要買新的被子,外面還在下雨,真是運氣背的時候喝口水都會嗆著,走路都會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到…嘀嘀咕咕的小聲自言自語,半個小時之後寢室終於恢復了正常狀態,等菜頭他們那幾個懶的要死的回來之後一定要記得敲詐一頓,這星期的衛生我一個人包辦了,他們當然要付出代價。

盡量把思維從哥哥們身上扯開,我要等待機會,抓緊時間,一定不能慌亂,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快步走向「墮落街」,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剛才的一身燥熱和汗水早已經涼了下來,衣服里有一點不舒服,濕冷的感覺粘膩的附著在身上,開始挑選我的新棉被。

抱著一堆東西回寢室,路上遇到菜頭和羅成,把手中的東西分給他們一多半,三個人慢吞吞的回寢室,讓我郁悶的時候兩個小時之後我發現自己頭開始發暈,試試額頭的溫度,看來是發燒了,幾百年沒病過,陰溝里翻船,早知道剛才不應該出去吹冷風,吞了「感康」爬上床休養生息。

正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間想起朱言恩說的哥哥們安攝像頭的事,神經質的又跳了起來,在菜頭他們的鬼叫聲中,驚異的目光下,開始翻找著一切我認為可疑的地方,連床底下都沒有遺漏…

在我連續一個小時不停息的勞作下,寢室差不多被我檢查遍了,不過我還是懷疑,因為要是微型攝像頭的話,以我這種沒有經驗的人可能根本找不到吧?

身體越來越沉重,還是不想放棄,最後菜頭受不了了,「靠,小衣,你發什么神經,要找什么告訴哥們,我們可以幫著你找。」一把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碰~」我撞在了桌子角,「小衣,小衣…」意識越來越遙遠,最後終於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第三十一章

睜開澀痛的眼,有些不知身在何地的看著天花板,好像是自己房間,旁邊有人湊近,「依然,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實際上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但是聽到這個聲音讓我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那群渾小子,我記得我暈過去前叫了一聲不准告訴我家里,這又不是什么大病,把我往校醫院一扔不就ok了。

一只清涼的手摸上我的額頭,「熱度已經有些退了。」是二哥的手,看他有些憔悴的樣子不會一直守在我身邊吧,「哥,我睡多久了?」無力的問,「大半天了。」二哥手從額頭上放下之後沒有回去,反而在我臉上摸個不停,靠,不要看我是個病人就亂吃我豆腐,使勁的想把臉從他的手心中溜出去,但是每每都被二哥隨後跟過來的手給阻止了,最後頭暈得我只能放棄了,愛摸就摸吧,反正不會少塊肉,自暴自棄的想著。

吊瓶掛在床頭,把手抬起來看了看針頭,撇撇嘴,真夠誇張的,不過是個重感冒而已,吃點葯就好了,搞這么嚴重干什么?

「依然,醫生說你神壓力過大,睡眠不足,飲食也不正常再加上著了涼才會暈倒,你怎么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無言的瞪著天花板,你問我這些是不是太好笑了,我會這樣是誰造成的,現在卻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問我為什么會生病?

二哥站了起來,俯下身,不發一言的吻住了我,我一動不動的隨他吻著,反正如果他實在要做什么以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阻止,浪力氣,閉上眼,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也許是生病的緣故吧,我只覺得自己很累,不只是身體上的累,所有的神經都告訴我自己累了,現在不想掙扎只想就這么躺著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我需要休息。

二哥在我嘴巴上廝磨著,既沒有打算進一步,也沒有打算放開,我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嘴巴上極溫柔的吻,讓我有一種倒錯感,似乎自己是被需要的人,似乎被期待了很久,有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從相連的地方滲透了過來,慢慢的布滿我的整個身體,好像可以感受到那種極深刻到絕望瘋狂的感情,不自覺的淚水從眼角滑落,落入頭發中,二哥伸出舌頭舔干凈我的眼淚,「別哭,別哭,依然,二哥不會傷害你,別哭啊~」喃喃的在我耳邊重復著這句話,眼淚不受我控制的不停從眼角滲了出來,覺得很羞恥,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停止…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哥,你們不能只當我哥嗎?」

二哥停頓了下,直起身體,坐在床邊,手還在我臉上流連,一絲苦澀的笑在他嘴角綻開,「如果可以我也只想這樣,可惜我和天都做不到。」

「為什么你們會對我有這種感情?」對自己的弟弟有愛情不是很奇怪嗎?

二哥思考了一下,很明顯這個問題也困擾者他,「不知道,只知道我們愛你,想要你,看見你對別人笑會生氣、會憤怒,不能想像你有自己的情人,家庭甚至是小孩,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殺了她們…」

打了個寒顫,他怎么可以把這么恐怖的事情用這么理所當然,慢條斯理的語氣說出來,甚至是毫不考慮就想到了這么絕的做法,而且看起來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我的直覺告訴二哥是認真的。

喝了點粥,又吊了瓶水,加了有安眠葯作用的葯物讓我繼續昏昏欲睡,把頭埋進被子里,已經吊完水了所以可以蜷縮起來,有些朦朧,我的腦子里好像有些畫面閃過,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小手一邊拉著一個比他大很多的小男生,兩個小男生雖然很不耐煩,卻也沒有把手掙開,甚至在小孩手快要滑出去的時候緊緊的握住,小孩很快樂,小臉笑的如同朝霞般燦爛,嘴巴蠕動著好像在說話,我很想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卻怎么也聽不清楚,最後只能疲力盡的放棄了。

後來的幾個鏡頭都是類似的畫面,小孩膩著另外兩個大點的孩子,理所當然的霸占著他們的寵愛,一刻不停的跟在他們後面,小臉上總是滿滿的笑,胖乎乎的手腳,這就是所謂的泡在蜜罐中長大的孩子吧,我有些羨慕的看著這些離我很遠的事情。

將睡未睡的時候,感覺一直陪在身邊的二哥手伸了過來,把我的被子稍微拉開了一點,露出我小半個頭,讓我能夠比較順暢的呼吸,閉著眼,我繼續睡我的。

開門的聲音,「天,你回來了,美國那邊的會議?」

大哥冷靜的聲音傳來,帶著他特有的寒意,「開到一半休會。」

「還真是你的作風。」

「依然沒事吧?」大哥大踏步的走進,我不自覺的開始有些僵硬,「沒事了,已經睡了。」

大哥的氣息籠罩在我的上面,「他還是這樣睡?」大哥微微有些無奈的說,「是啊,像個蠶寶寶,很可愛不是?」二哥,你的形容詞能不能稍微確點,像我這個樣子睡覺的人多了去了,可愛?惡寒…

「天,你已經三十六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吧,睡一下吧。」

「唔,是有點累了。」大哥的聲音卻是透著疲憊。

細索的衣物摩擦聲,我更緊張了,大哥干嘛在我房間換衣服,難倒他打算睡我床上,「天?」二哥有些疑惑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也好,我下去准備晚飯,你睡吧。」

大哥搶走我手中抓住的被子,毫不客氣的鑽了進來,放軟身體,隨他想怎么樣,小心的盡量放輕動作的躺下,手指把我臉上的頭發撥開,湊了過來在我額頭上吻了下,然後下移,印在我嘴巴上,好像怕驚醒我,動作很輕,大概比被蚊子叮一口稍微重一點吧?!

手橫了過來,松松的摟住我,葯效發作我真的睡著了,就半靠在大哥身上,好像以前也有過的感覺,應該是上次去美國的時候吧,還有後來他們一定要陪睡的時候。

醒過來的時候,我又感到那種拘束感,手腳好像被人綁住了,動彈不得,嘆了口氣,果然不是我做夢,大哥真的回來了,真絲襯衣的觸感,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味,淡淡的香味,起伏的心跳都告訴我這個事實,考慮了一下是不是應該吵醒大哥讓他放開我,還是算了,繼續躺著吧,老實說我還是很怕我大哥,明明和二哥一模一樣的臉就覺得他要稍微恐怖點,果然不喜歡笑的人都給人難以親近的錯覺。

緊摟住我的手臂絲毫沒有空隙的讓我靠在他身上,實在很難受,稍微動了動,立刻僵住,某個熱熱的東西頂在我的小腹,雖然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但是汗水還是慢慢的滴下,大哥動了動,有些煩躁的說了句什么,最後下床。

警報解除!長出了口氣,臉上漲的通紅,手腳都在發抖,沒有人搶奪我的空間,舒展四肢,還是這樣最好睡。

第三十二章

身體總算沒有那種暈痛無力感,清爽了不少,坐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醒過來的時候都有那么一小段時間很恍惚,好像確定似的環顧四周,看到熟悉的東西才會安心,才能定位自己的存在,撓撓蓬亂的頭發,三兩下把自己打理好,雖然已經請了假,但是這點小問題總是缺課也不太好。

下樓,平時這個時候肯定不在的哥哥們居然都優雅的端坐在客廳,各做各的事情,有些猶疑的腳在使勁的催促下終於踢踏著下了樓,腳步聲使哥哥們抬起頭看著我,「大哥,二哥,早。」不經心的打著招呼,呼,王姨照顧生小孩的女兒去了,今天沒有美味的早點,看來只能啃干面包了。

但是餐桌上擺著一些早點,沒有猜錯的話,是哥哥們給我准備的吧,拖開椅子,豆漿還是熱的,這一兩天都沒有好好吃餐飯,這時候食欲來了,立刻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光,滿足的打了個嗝。

「依然,身體還沒有全好之前,這兩天還是住在家吧。」二哥在我出門前說,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從家里到學校走路大概要半個小時,不想坐公交車,在路邊慢慢的遛達著,也許什么都不去想比較好,機械運動總會讓人很放松,思考是一件非常煩躁的事情。

不知不覺到了朱言恩的研究室,掏出鑰匙看門,他不在,太好了,靜靜的坐在那張寬大的皮椅上,稍微調整著靠背,讓自己能比較舒服的半躺在上面,這么靜謐真好,周圍仿佛可以感覺到灰塵漂浮,很遠的地方有鍾聲,有叫喊聲,有各種不同的聲音,但是離現在的自己很遠。

一雙手臂松松的環抱住我,抬起頭,是黑黑的頭發垂下落在我的頭兩旁,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包圍了,掙開,「今天沒課?朱教授。」

「依然,別叫這么生疏,還是叫我的英文名,rex。」有些聖潔感覺的清透音質,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筆很快的在光滑的紙上劃過,留下一串串字符,寫完之後遞給朱言恩,「可以嗎?」

朱言恩抬起頭,最後聳聳肩,「如你所願。」

「謝謝,雷克斯。」非常真摯的感謝他的幫助,「不過alina是個背景不簡單的女人,你確定嗎?她可能會對你不利。」

敲著桌面,不利嗎?無所謂!

漫不經心的說,「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嗎?我會擔心,天然、自然可能會做出不可預計的舉動,你可能會被alina狠狠傷害,她的手段是你無法想像的,這樣還沒關系嗎?依然,一定要這樣兩敗俱傷嗎?」

抖了抖,突然站起來,握緊手,沖著那個說話讓人煩的要死的男人大聲吼叫,「那你讓我怎么辦?讓我怎么辦?讓我怎么辦?…」一遍一遍的質問,問的是他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