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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說過只要我能贏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辦?讓他跳青蛙?想像了一下,滿臉冰凍的青蛙,寒,還是不要了,在額頭上貼個紙條,還是讓唱首歌或者干脆來個脫衣舞,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傻笑了起來。

一巴掌被旁邊的二哥抓住了臉,撥過來看看,撥過去看看,然後困惑的說了句,「難道高興傻了?」

一手摔開那在臉上作怪的爪子,「我正考慮怎么給大哥一個讓他想忘也忘不了的驚喜。」

考慮了一下心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最後還是選了個比較傳統點的,「大哥,什么太高的要求我也就不提了,你唱首歌怎么樣?」

大哥為難的看著我,白皙的臉上淡淡的一絲紅暈,正在我以為他就要拒絕的時候,極好聽的歌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淺淺的輕輕的唱著,不斷的重復著,「i

wannagrowoldwithyouiwannadielyinginyourarmsiwannagrowoldwith

youiwannabelookinginyoureyesiwannabethereforyousharing

everythingyoudoiwannagrowoldwithyou」

我閉上眼睛聽著,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大哥的聲音蠱惑了,那么溫柔,這么深情的歌聲出自他的口,慢慢的融進的卻是我的心,真的是很好聽,我不知道原來大哥這么會唱歌,等大哥唱唱了之後,我緊緊的盯著大哥,直到他臉又微微的泛紅,「哥,你好厲害,很好聽。」不枉我厚著臉皮的提出要求。

二哥輕笑起來,「你不知道的多著呢,以前還曾有人邀請天出唱片,不過被天一口回絕了,他在大學的一曲清歌,迷倒男女無數,呵呵,那陣子天都不喜歡出門,怕被人圍堵…」

居然還有這么一個橋段,戲謔的笑望著大哥,果然更加惱怒的看著揭自己底的二哥,這個樣子一點也沒有平時冷酷的模樣,看上去居然很可愛,我不知道原來大哥還有這一面,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好想去摸摸。

笑倒在沙發上,「大哥,以後我還想聽行不行?」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其實知道大哥肯定會不好意思,我算看出來了,大哥其實是個相當容易害羞的人,平時嚴肅的樣子嚇住了一堆人,以致於掩蓋了自己的真面目,不過既然被我知道了,那就要好好的翻來覆去的時不時的看看了。

拄著頭斜躺在沙發上,看著被我看的勉強維持鎮定,耳朵尖卻微微泛紅的大哥假裝專心的看書,慢慢的迷糊起來…

迷迷糊糊中,有個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喃喃的說著,「iwannagrowoldwithyou,iloveyou」

,頭被人用手輕撫著,五指撥弄著頭發,臉上有細碎溫暖而濕潤的東西貼住,知道自己被吃了豆腐,卻怎么也抬不起手來阻止,意識還是浮浮沉沉,好想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樣,明明有些清醒卻怎么也指揮不了自己的身體。

晚上的時候被哥哥們拉到海邊,遞給一大堆各種的煙火,不是吧,這么狗血的情節也出現了,這種電視劇的經典片段就不要來了吧,不過,看看手上的煙火,又想起小時候經常玩一些小炮竹,悄悄的扔到別人家的院子里,或者是趁人經過的時候扔過去,小時候的惡作劇現在想起來真是惡劣,這手就發癢起來,二哥點燃一個,看著那絢麗的煙火爆發在空中,「在這里放煙火會很漂亮。」二哥說,大哥則站在一邊看著天空,並沒有動手,一個接一個,瞬間的美麗,然後是黑暗,一切歸於平靜,等待著下一次的綻放,若是沒有了,也就只留下淡淡的感覺,終會忘記一霎那的震撼。

和二哥合作,他點燃一個然後輪到我,大哥則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剩下最後一個的時候,我遞給大哥,「大哥,最後一個留給你。」

大哥抿著薄唇,慎重的拿著,放在地上,小心的點燃,「砰~」

這個的延續時間比較長,揚起脖子看著直到眼睛有些發澀,卻不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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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瞪著眼前笑得開心的「肯德基老頭」,本來還以為要到島上來的肯定以前看到的哥哥們的朋友那樣的人物,沒想到是一個六十五歲左右的外國老頭,一頭銀發,藍色的眼睛一閃一閃,凸起的肚子,高大的有些微微駝背的身材,偏著頭看著他,他沖著我調皮的眨眼,難怪有老頑童和返老還童這一說法,眼前就一活生生的例子。

「嗨,依然,好久不見。」

滿臉驚訝的看著,我什么時候見過他,不過看見的第一眼確實有一些熟悉的感覺,「你好。」猶豫的伸出手去,「不過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噢,我忘記你已經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認識,我是傑克,傑克.羅斯頓。」看著他遞過來的名片,我被上面的名頭嚇了一跳,心理學教授,好想應該是要叫他職業吧,我有些疑惑,老頭笑著看了看,「你直接叫我傑克就可以了,我喜歡你這么叫。」

哥哥們把傑克老頭接過來之後就消失了,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最後我決定還是先開口問問他這個心理學教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應該就是我想的那樣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一部分記憶的缺失應該不是天然失去的,而是被人為的封鎖,催眠者的暗示不僅指導著被催眠者當時的心理活動,還可以影響到事後的行為,最常見的是告訴被催眠者他將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從而造成清醒後對催眠狀態的記憶完全缺失,這可能是我對他感覺熟悉卻不記得的原因。

那哥哥們把他找來是干嘛呢,是我前一陣子心理狀態不穩定所以找來的心理咨詢師,還是說打算把記憶還給我,如果是後者的話就沒有必要了,我把這些話原原本本的和傑克說了,他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去釣魚,go.」

汗死,不過我還是跟著去了,結果獲很大,一條三十斤重的魚被我和傑克死拉活拽的弄出了海面,不容易啊,看著那條在船上使勁跳來跳去的魚,手都勒出血來了,不過很多有成就感就是了。

兩個人全身濕透的狼狽的回來了,剛好哥哥們在,我立刻跑過去,「哥,快看我們釣上來的魚,厲害吧。」

二哥看了看,叫來管家讓晚餐用上這條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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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然後和傑克到一邊嘀嘀咕咕去了,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在討論我的事情,其實根本沒有必要不讓我聽見,我又不會特別的在意,大哥拉過我的手,仔細清洗了傷口,上了葯,貼上創可貼,這,太誇張了點吧,看看滿手心的創可貼,成這樣你讓我怎麽動,但是,看大哥的臉色又不敢撕開…

吃完晚飯,悶著頭就打算往樓上跑,被傑克叫住,「我們去做飯後散步吧。」

笑的跟個彌勒佛似的老頭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只好跟在後面,夜幕低垂,不過光線還很夠,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著,感受這種靜謐的氣氛,空氣中不知是什麽味道,不是芳香,但是卻很好聞,讓人很放松。

「我最近總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走到一個轉彎的時候,我脫口而出,傑克回頭看了看我,「嗯,你因催眠而忘記的記憶快要恢復了,那不是愉快的回憶,不過當時我你催眠的時候,你曾經讓我許諾,只要以後你提出讓我幫你恢復記憶就一定要答應,那你現在的決定呢?」

快步在前面走,這里已經是森林的邊緣了,幽暗而詭秘,猶疑不定的在入口處徘徊,最後打定主意轉身走人,「依然,你已經恢復記憶了。」突然,傑克在我身後肯定的說了這麽一句話,我立刻僵住,「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反正也沒有什麽區別。」

「如果是你會原諒他們的所作所嗎?如果不是你又該如何選擇,最重要的是你愛他們嗎?」傑克老年人的嗓音透著疲憊、滄桑和經由歲月沈淀的智慧。

「傑克,我不希望自己的記憶完全恢復就是怕自己恨他們,做不到愛他們至少也希望不會去恨自己的兄弟,我已經糊塗了,這就像是個圓,無論我跑多遠最終還是要回到原地。」

接下來是長久的沈默,「寬恕…」

一個詞傳入耳中,我楞了楞,「你必須學會寬恕,寬恕了別人就等於寬容了自己,寬恕是一種仁愛的光芒、無上的福分,是對別人的釋懷,也是對自己的善待,寬恕別人的罪才能讓自己得到赦,你以後才能真正放開心。」

「是嗎?」

「若是做不到呢?」我問,「一個人如果不能從內心去寬恕、原諒別人,那他就永遠不會得到心靈的安甯。原諒別人,就是給自己心中留下空間,以便回旋。讓你恨他們是困難的,讓你原諒他們更是困難的,但是你也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極度的愛,雖然這種愛對你來說是一種負擔和傷害,學會忘記和諒解可以讓你好過一點。」

我有些發愣的看著那一團漆黑的天空,忘記…和諒解嗎???!!!

「其實你的哥哥們從十二歲起一直在我這里接受心理咨詢。」又是一個讓人發愣的消息,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其實哥哥們根本心理不正常,也就是通常意義上說的「變態」或者是「神經病人」?

也許是我疑惑的目光讓傑克看出了端倪,「不,他們並沒有病理上的神疾病,只是人格發育不健全,很多智商超群的人都有各種各樣不同的人格障礙,就是性格方面有缺陷,很容易走極端,某方面來說特別的執著,受到刺激容易采取激烈的手段達成目的,這麽多年來我和他們進行了無數次交談,都沒有說服他們放棄對你的執念,只能盡量讓他們越來越成熟,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在造成不可拾的後果前讓他們離開你身邊…」

「他們中的老大看起來更冷靜,實際上最容易失控的就是他,反而是自然更理智,也是他一直在旁邊阻止天然瘋狂的舉動,只不過他的理智和冷靜也只有一定的程度,我和他們談過了,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這會保護你不會再受到暴力的傷害,希望不會再出現以前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