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響聲伴隨著灼熱的液體飛濺。
「……只是手麻了而已。」他鎮定地回手,把披著的外套攏。
那個動作牽連到的正是傷口所在附近,肯尼亞腦中浮現出他看到過的畫面,那場景升級變成了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一團。
「好疼。」
「嗯?」
少年皺著鼻子,眉頭緊緊地夾著一個川:「好疼啊。」
「那並沒有……」格蘭斂下眼瞼,露出一個溫柔安撫的笑容:「並沒有很疼。」
「不要擔心。」他用不會牽扯傷口的手摸了摸對面少年的腦袋。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少年低著腦袋的聲音也低沉:「我們才認識幾天,我還是那個害你這樣的壞人的人,你為什么對我這么溫柔?」
「……」放在他頭頂的手無聲地揉搓了幾下。
「你是對我這么好,還是對所有人都這么好?還是說對所有omega都這么好?」
在話題變得更加遙遠前少年猛地抬起了頭;「如果不是我,你也會對這個人這么好么?」
「……」格蘭茫然地張開嘴,啞口無聲。
「夠了!」肯尼亞粗暴地打開他的手,飛快地站起來跳到地上三兩下穿好他的鞋子。
「我要回去了!」他匆匆地走了。
格蘭:「……」
他為什么突然生氣了?
群鳥展翅的震動聲從上方「天空」傳來,逐漸發黃的落日中,一群晚歸的大雁正排的整整齊齊地飛過。
折疊反復的走廊角落,可以看到少年飛奔而過的身影在透明的「模擬層」中一閃而過,很快消失在人工燈光的盡頭。
形象和舊時代老舊陳腐的管家一模一樣的中年男人慢慢走出,他第三流雲層的混沌星雲般混濁的瞳孔漸漸陰冷,昂首挺胸漫步進入名為家園的虛擬囚籠。
「格蘭先生。」
正在整理桌椅的青年抬起頭,並不吃驚地「看」著他。
「主人要見你。」
高大的機甲凌空一踢,重重地踹在對面銀色的中型機甲胸口,與此同時它的腳底發射出一個白色沖擊炮。
白色沖擊炮的能量雖然小,但它的聚力極其強悍,幾千度的熱量壓迫著機甲胸前護甲,燃燒時伴隨著滋滋的摩擦融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