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長石:「是。」
肖孺第一次見到長石的時候,就覺得長石認識他,但他從未見過長石。沒等肖孺再細想什么,就看到他扛來一個血人,命懸一線。
長石說:「教主吩咐,讓他活下來,否則你也不用去見玄宥和陵祁了。」
玄宥和陵祁如今是肖孺在乎的。
肖孺聞著血的味道聞著反胃。
這個男人不是玄宥,律傾讓代褚等待著他折磨著玄宥來折磨代褚的心思,然而代褚並不知道律傾玩兒了手段,他心心念念記著被傷的玄宥,記下了這段恨。實際上玄宥被律傾好好地關在另一處,等著前腳折磨完玄宥的替身,後腳就有皇宮的人來接走玄宥和代褚。
可憐的男人,被律傾抓來,折磨得生不如死。
肖孺不會照顧人,從長石的角度觀察下來。
自陵祁去見總教主起,長石就被安排留在肖孺身邊。
肖孺不會清理傷口,也不會醫術,長石真是直接感受著被肖孺不小心弄得疼痛不止的男人的喘息越來越急促,險些一命嗚呼。
長石進屋阻止了肖孺,奪過葯粉、綳帶,說:「若不是教主禁止用靈氣治愈,也不會讓你浪這么多好葯。」
長石的聲音很淳厚,聲聲悅耳。
肖孺看了眼只露出眼睛的長石,認真地看著他給床上的男人包扎,以示自己聽懂了。
肖孺在魔教別的沒學會,倒是把醫術好好學了學。
這天肖孺剛從院子外端了吃食過來,就聽到屋里噼里啪啦響了一路,肖孺進門,就看到起身跌跌撞撞的男人。男人身體也是強,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就能下地。
男人的臉當初被律傾刮傷,只剩眼睛是好的,臉上包扎著綳帶。
肖孺把食物放下,說:「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長石之前告訴他,男人的耳朵傷了。
男人必須離開魔教,但他聽到肖孺的話,心頭震了震。他不認識肖孺,但是他很喜歡聽肖孺的聲音,讓他沉靜。男人點頭。他的耳朵不能聽到刺激的音量,其余的都還好。
肖孺說:「那你好好躺下,身上的傷還沒好全。」
男人不是畏懼疼痛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被背叛,也不會落入魔教的爪牙。再大的痛苦他都熬過來了。
肖孺說:「長石說,你今天會醒,所以給你端了粥,吃。」
男人被肖孺輕輕推回床上,然後看到面前的粥。
兩人互盯。
肖孺也不理男人,把粥放在床邊,去拿葯箱的葯給男人換。
肖孺:「你還不能用靈力自己調養,現在只能用葯。」
男人疑慮。
肖孺破天荒看懂了,說:「我沒有靈力。」
男人一把抓過肖孺的手,又重重甩開,眼神帶氣。
男人能感受到肖孺體內源源不斷的靈力,不承認是看不起自己?還是壓根只是玩玩他?律傾把他抓住折磨一番,那眼前的少年呢?也只是將他視為刀下魚肉?竟然連一個謊言都懶得編。
肖孺不知道男人的心理活動,他只明白一點,在魔教的地盤上,男人也將自己視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