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好』了。
就在邱晟挖空心思,想辦法見到公主的時候,南方多地發大水了。
錦榮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吃著今年新運過來的荔枝,朝廷都快為賑災的事情吵翻天了,她也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也吩咐下去拒絕任何的接見。
這種賑災治水的朝政大事下不知有多少勢力你來我去的勾心斗角,國庫也還充盈著,不需要她拿身家去救災博取什么名聲,這個要緊的時候,她一個公主還是不往上湊了。
只是,周玉蓮也快要上京了吧,錦榮留個心思吩咐了下面的一些人盯著點。
城門處,身著粗布麻衣手牽著一兒一女的清秀婦人,看到『京城』兩個大字,松了口氣,總算是到京城來了。夫君應該就在這里苦讀考科舉吧。
這婦人不是旁人,正是周玉蓮。
想到沒能捱過去的公婆,周玉蓮不禁悲從心來,對夫君邱晟更多了一分愧疚。
雖然一心盼著能找到夫君邱晟,但京城之大,周玉蓮又人生地不熟的,只得先安頓下來再尋找。
開始比較艱難,周玉蓮每日給衣鋪送綉品,才算借住了一間小房子照顧兒女。一日她又去送綉品,途中看見一人坐在酒樓上座與人飲酒,只消一眼,周玉蓮便認了出來,那是她相處數年的夫君,邱晟。
激動中周玉蓮的綉品不小心灑落了一地,她急忙撿起了綉品,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再去找看見夫君的酒樓時,卻發現已經沒有人了。
周玉蓮找了個酒樓的伙計,焦急道:「剛才坐在那個位置的郎君現在在哪里?」
「那可是堂堂的駙馬爺,你問這個干嘛?去去去。」酒樓的伙計揮揮手把周玉蓮趕了出去,邱駙馬雖然不受寵,但對於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而言也是大貴人,哪是他敢冒犯的。
「駙馬?怎么會是駙馬呢?一定是你弄錯了。」周玉蓮滿目倉惶道,她不會認錯她的夫君,那一定是這伙計說錯了。
「你這哪來的瘋婆子,別攪了我們酒樓的生意。」伙計惡里惡氣地驅趕了周玉蓮出去。
周玉蓮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連綉品也忘了再給人送去。夫君怎么會娶公主,當了駙馬呢?她才是正妻原配啊,還為他生兒育女,奉養公婆,以他有什么後顧之憂,專心科考。
走著走著,周玉蓮就看到了京兆府尹的牌匾,她抹去了臉上的淚,眸子劃過堅定之色,走向京兆府門口的鳴冤鼓。
第11章金枝玉葉篇
京兆府大堂,
「你說新科狀元當朝駙馬邱晟是你夫君,可有何憑證?」
譚正看向堂下挨了三十殺威棒狼狽不堪也依舊挺直了背脊的婦人,沉聲問道。
「民婦自然有,我與夫君所生的一雙兒女,還有我帶的公婆牌位和婚書,這些都可以證明我是邱晟的原配夫人。」周玉蓮絲毫不畏懼,理直氣壯地道。
「那好,本官速遣人將你兒女還有東西帶回,一一驗證後,再傳召駙馬邱晟。」譚正重重一拍板道。
「大人英明。」周玉蓮感激道。
下堂後,譚正就派遣衙役隨周玉蓮去接她兒女,自己回了內堂,卻見白師爺坐在桌前仔細端詳著周玉蓮的訴狀。
「怎么,有什么不妥嗎?」譚正素來願意聽取旁人意見,直接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