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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

多年後,皇後去世時,沈錦榮念著當初皇後求情之恩,誦了往生經。

錦榮對皇後態度還好,雖說當年是她奪了自己的情郎,但沈錦榮的父親為保住女兒到處奔走時,皇後還是出手相幫了的,甚至於沈父代女兒受死時,她也勸過邵雲沛饒其一條性命。

真正要沈父死的人是邵雲沛,他在征戰多年中知道了財富有多大的能量,居然能資助出一個皇帝,還有一個險些當了皇帝的人。

當了皇帝就更不可能容忍天下第一富翁的存在,即便他為女兒獻上了所有家財,但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是天下第一有錢人。

錦榮理清了這些思緒後,開口說了一句話,「我要當皇帝。」

皇者,天下之尊也。

過來看望寶貝女兒學的如何的沈父還未踏進門,就聽到這句輕飄飄的話,暖陽的日子里竟嚇出了一身冷汗來。一反應過來就以完全不符合他圓潤富態身材的速度飛快撲到女兒面前,連忙捂住了寶貝女兒的口。

當今雖然昏庸,大有亡國之相,但畢竟還頂著個皇帝的名頭,年紀不過十五的女兒居然說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沈父瞥過教導女兒的蕭老師,細眼睛里竟閃過一絲殺意。長身玉立,一襲白衣的蕭老師蕭約依舊神態從容,笑意溫潤,好似什么也沒聽到。

但沒有人會認為不關他的事,更遑論愛女如命的沈虔沈大富人。

相比起沈父的驚惶失措殺氣騰騰,錦榮顯然很淡定,好似她只說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話。伸手拿下了沈父的手,站起身來,語氣平靜地道,「不是蕭老師教的,是我自己想的。」

沈虔看向女兒,只見她眼底一片沉靜,「財帛動人心,亂世將起,父親以為,沈家豪富焉能保存?」

「再者……」錦榮嘴角微抿,露出了一個純良的笑容,「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女兒也有一爭之心。」

沈虔倒吸了一口氣,他很早就知道女兒與常人不同,自幼聰慧非常,但未想到竟會說出如此驚人之語。

沈虔的家業人脈遍布天下,對女兒這番話也知道一二,當今暴虐不仁,亂世之勢已現。沈虔沒什么大的野心,只想好好做生意和養女兒,但真到了那時候,沈家不為人所覬覦上,錢財都是些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沈虔並不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唯一的寶貝女兒,他可不願意拿女兒去搏那些榮華富貴。

只是事事又豈能盡如人意,他也不過是個商人罷了。就像女兒說的,沈家豪富焉能保存?

「我要再想想。」沈父一時還是接受不了女兒錦榮的話,這條路太險,他還要再想想。

沈父雖然腦子一片懵然,但也沒忘了一個人,教女兒詩書的老師蕭約,不論女兒所說是否一時興起,他又是否決定支持,蕭約既然聽到了,那此人就不能留了。

沈父不過目光微閃,錦榮便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淡定道:「父親先走吧,蕭老師我自會處理。」

「好。」沈父點了點頭,他對女兒的手段還是很信服的,然後腳步輕浮地離開了書堂,他還為從女兒的話帶來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錦榮注視著沈父離開後,才了回來,瞥向蕭約。

蕭約仿佛沒有感覺到可能發生的危險一般,饒有興致問道:「好徒兒打算如何處置我?」

錦榮直接轉身坐在了身後的櫸木霸王棖的書桌上,她這番毫不拘泥隨意散漫的樣子若是讓某些酸腐儒士見了,少不得痛罵有辱斯文。

可惜,在書堂這里的兩人都不是什么正經老師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