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世襄看到這一幕,直接倒下去了。
小易過來幫忙,問道,「把他們扶到哪去?」
錦榮看著這三個放浪形骸的人,沒好氣道,「我家哪有多余的客房,」
「隨便拼幾張桌子,拿被子過來蓋上就好了。」
因著錦榮的隨性,寧希濂三人早上起來時,都是腰酸背疼,頭還暈乎乎的。
「我怎么感覺脖子好像被人打了一下?」湛文清摸了摸後頸,疑惑道。
「我也是。」寧希濂也同樣疑惑不解,
想起昨晚一幕的沈世襄:「……」
「你們醒了啊。」錦榮從後院里走出來道。
想起昨晚的醉酒,幾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稍稍洗漱了一下准備回書院。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可惜還是沒找到凶手。」沈世襄嘆氣道,昨晚了那么大勁,結果卻找錯了人,那個妾侍並非害她家老爺的凶手,只是趁機卷了錢財躲起來。
洗漱時,寧希濂不經意間瞧見湛文清袖口處露出的一點疤痕,忽然想起了昨晚喝醉時,不小心扯開湛文清的衣袖所看到的疤痕。
心不禁往下沉。
「希濂,你聽到我說的了嗎?」見寧希濂沒回應,沈世襄走了過去不禁擔憂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知府大人也不會怎么為難你的……」
寧希濂強扯了個笑容,「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我好像……遺漏了點東西。」
等錦榮再出來時,他們已經不在店里了。
錦榮再見到湛文清,已是在渝州府衙大牢里了,因為他就是殺害那秦姓老爺的凶手。
「他們剛走吧。」錦榮放下食盒,對牢里的湛文清道,好在還未判刑,湛文清又有舉人功名,還是可以探監的。
只是來看的人不多,誰肯和一個殺人凶手扯上關系呢。
湛文清見到她,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料到,又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錦榮剛才的話。
錦榮蹲下身,打開食盒,里面有一碗新做好的面,她隨意道,「我看你也沒用心嘗過我家的面吧。」
「我娘的手藝不錯。」錦榮抬起眸子,看向他平靜道,「嘗嘗吧。」
湛文清沉默了半晌,還是拿起了筷子,他吃的很慢,和在店里一樣斯文有禮,吃完後黯然道,「文清讓姑娘失望了吧。」
不僅是殺人凶手,還卑鄙地利用阿榮姑娘接近寧希濂和沈世襄他們,從而監視並誤導他們的查案方向。
「還不至於。」
聞言,湛文清抬起頭看向她,眼中有些訝異。
錦榮淡淡道,「你不用奇怪,他們都已經告訴我了。」
湛文清殺人是為了報仇,那來自京城姓秦的老爺曾是他父親在外結交的好友,還帶回家招待,誰知對方貪圖他家財產和他母親的美色,與當地官府勾結,害人霸妻。
湛文清的母親不堪受辱自盡,而他之所以逃過一劫,只因年幼在遠方舅舅家,他舅舅得知此禍事,立刻改了他姓名,當做自家兒子,以受到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