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車捏起顆杏仁,略一用力,杏仁隨即成了粉末:「再搞砸,有如此物。」
鮑氏兄弟連忙站起來,繼續依著鬼車的指揮擺著陣旗。
其實他們動作也不笨拙,只是完全搞不清楚鬼車所說的「這里」與「那里」到底是哪里。
好在這次誤打誤撞地找對了。
鬼車遂才停止了打罵,讓他倆綁靈絲,自己走了出去。
「哥哥,咱們為什么要在這布映魂陣啊?」鮑灰爾趁機跑到鮑灰野旁邊,輕聲問道。
他還從來沒見過在博物館里布映魂陣的……
雖然他並不知道映魂陣啟動起來是啥樣,但在傳聞中,映魂陣似乎都布置在比較開闊的地方。
「問杜間去,誰知道他為毛要安排小除妖師來博物館啊!」鮑灰野皺起眉頭,語氣緩了下來,「不過……也可能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吧?」
畢竟杜間和鬼車以及他倆也只是負責安排與布置工作,實際操控映魂陣的,是那位大人……
鮑灰爾撓了撓頭:「小除妖師不就是靈力比較高而已嗎?我們以前也遇到過靈力高的小孩啊,也沒見被那位大人這么看重啊……」
「你蠢啊!」鮑灰野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他一下,「他破了鎮幽場搶了冥鍾令啊!而且手上還有含章!」
「對哦……」
「另外,還有他身邊的那些人。你還記得我們被抓起來的那回嗎?當時除了他和他師父,還有兩個除妖師,噢,還有一個道士……」
那次他們兄弟倆想對貓妖的獵物下手,卻被道士阻撓,然後又被一個女除妖師給變成紙青蛙抓走,還被小除妖師的師父戳……
當他們聽到那些人提及杜間時,還以為是受除妖師協會管制的自己人……
鮑灰爾回憶了一會兒,點點頭:「他們好像都很厲害!」
「別在這兒滅自己威風!」鮑灰野彈了一下自家弟弟的額頭,「那道士很厲害嗎?!」
當時那弱雞道士差點被我們的毒藤給殺掉呢!
鮑灰爾連忙晃了晃腦袋,頓了頓,又道:「但是其他幾個……好像很厲害啊!」
杜間之前派人查過其他幾個人的身份。
女除妖師的怎么查也查不到,至於其他兩個,除了查出他們都在微亭三中任職以外,便沒有別的信息了。
也正是因為圍繞在小除妖師身邊的這些人背景神秘,讓杜間對他更加重視,更讓那位大人對他起了興趣。
「誰厲害?」
鬼車的聲音忽然在這大廳里響了起來。
鮑灰野趕緊拉著自家弟弟叩首:「鬼車大人……」
鬼車一甩手,兄弟倆人登時被許多黑色的羽毛包裹住,羽毛再散開時,他們渾身的皮肉都綻了開來。
鮑灰爾已經昏厥,鮑灰野拼命支起上身:「鬼……鬼車大人,請恕罪!屬下及愚弟……無……無意冒犯……」
「屬下?」鬼車嗤笑一聲,「你們還不配當我的屬下!」
「是……是……」鮑灰野用僅剩的力氣邊磕頭邊道,「屬下不……不配……」
鬼車眯起眼,兄弟倆便又飛了出去。
這回兄弟倆並未像之前那樣落在展廳外,而是被「送」到了博物館對面的濕地公園里。
具體地說,是公園的荷花池里。
傷口被水一浸,痛感更加劇烈了。
鮑灰爾醒過來,看著已經枯萎的荷葉與荷花:「哥哥,我想回家。」
鮑灰野嘆了口氣,把他扶起來:「小不忍則亂大謀。」
「青蛙王子?」
兄弟倆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小除妖師,還有弱雞道士。
王小吉很驚訝,怎么又撞上熟人了?
他今天剛出地鐵站,就遇見了拖著行李箱在路口徘徊的雲川。
那時雲川背對著他,穿著牛仔衣,一身休閑打扮。若不是雲川忽然側過臉,王小吉壓根沒覺得這人眼熟。
「雲……雲川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