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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都認為那個是風腥雨了。

顧老城主道:「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知該不該公布出去……」

顧輕愁道:「不能公布出去。」

紀青崖道:「對,且不說風腥雨復出一事到底屬實否,這一說,恐怕就要大亂的,引得人心惶惶。」

顧老城主道:「唉……我也明白這一點,但怕的是我們不警告大家,『活吃人』會……」

他話雖未盡,但眾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話說得也不錯,如果不給個警示,等到有人出事就晚了。誰也不能說風腥雨餓了那么久,會不會獸性大發啊。就算他堅守從前的規矩,只給人卜卦來人肉,那也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他的出現,必然會使江湖再次陷入腥風血雨之中。

蘇獨秀道:「晚輩覺得,我們是不是等各大門派的主事到了之後,和他們商議一下,最好能達成共識,萬一出了什么事,也要迅速的組成攻守同盟。」

顧老城主道:「這也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面對那樣的「武林傳說」,他們能做的也只有暫時守住。

再細說了一番不能透出這個消息之類的後,顧老城主揮手讓大家散了。

江月樓方走出門,顧輕愁扯住了他。

江月樓道:「怎么了?」

顧輕愁道:「到我的房間來一下。」

---第三十八章完---

作者有話要說:老是有人催,催的我也急了~~~~怎么老有人催啊嗷嗷嗷嗷,倒數一下,顧城主和小樓的單獨時間還有兩三章就到了。

這兩天都不能上網,今明天的更新都是朋友幫貼的,小明我正縮在家里存稿准備周一的開v三章更新==用手機刷到了大家的評論,很感動但是一時也回復不了>~~~謝謝大家啦!我愛乃們=333333=

第三十九章

江月樓聽到那句話後覺得有些耳熟,想了一會兒,嗯,往前推半年,他經常和各種男男女女說這句話。

又想了想顧輕愁說這話的意思,自己先膽寒了一下,不該拿顧城主亂幻想的……

顧輕愁的書房很簡潔,書架上擺著很多書,什么種類都有。江月樓曾經惡意的揣測,也就是擺著充充面子吧……居然連春宮圖都沒有一本。

說到春宮圖和書架,江月樓從前還真推薦過幾本香艷的春宮給顧輕愁。他翻著那些裝幀美的上等春宮冊,口若懸河的給顧輕愁說這些書如何如何栩栩如生如何如何激情動人,還能留下來傳給女兒們當出閣寶典。

他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看顧輕愁沒有半點反應,脫口而出:你不是不舉吧?

結果顧城主十分淡定的用指風點了這廝下身某穴位,整整一個月風月扇大人都處於不舉狀態。

是的,你可以說前段時間風月扇大俠不舉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第一次太徹底,連被人上都不行,他活生生在家里憋了一個月,只能看看給顧輕愁准備的春宮冊,干看著。

這次「舊地重游」,江月樓對這里印象不怎么好,還是忍不住說說,只是這回有經驗,只腹誹。

裝什么文化人,還些磨破了的書,誰信真是你看爛的啊……要不就是不舉,要不這些書的書皮底下其實都是春宮!

「你在說什么?」

江月樓驚慌失措的道:「啊什么,我什么都沒說啊。」

怎么回事?這人形凶器什么時候連讀心術都會了?

顧城主瞟他一眼,眼神中充滿著鄙夷這個詞兒是江月樓自己覺得的的道:「你想什么,我還猜不出來?你最好把你肚子里的話都嚼爛了。」

江月樓僵了半天,才故作爽朗的一笑,道:「哪里,我確實沒有腹誹你啊。」

顧輕愁坐在書桌前看他,一句話不說。

被看了好半天,江月樓抽著嘴角道:「好……我嚼爛了……」對啊,人家也沒說你腹誹,你承認什么?

顧輕愁淡淡的道:「真傻。」

江月樓裝作沒聽見,他早該明白,別和顧輕愁吵,憋悶血也不能和他吵,死的只會是你。

顧輕愁道:「你認識風腥雨?」

顧輕愁的開門見山令江月樓大驚,他強迫自己做出不明白的樣子,道:「我怎么會認識風腥雨?你怎么了?」

顧輕愁冷冷道:「別裝了,你的神情騙得了誰都騙不了我,本來我只是懷疑,不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假。」

江月樓覺得自己果然不該在顧輕愁面前做戲,還有誰比顧輕愁更了解他呢?

有句話雖然粗俗,但江月樓和顧輕愁從小玩到大,江月樓就是撅個屁股,顧輕愁也能知道他是要拉屎還是放屁並且據此作出各種諷刺。

在顧輕愁面前撒謊,是最笨的做法了。

江月樓從小時候到現在,撒的謊顧輕愁那次看不出來。

可是江月樓還是不明白……

「你是怎么知道的?」

顧輕愁道:「方才在那邊,我爹說風腥雨的事時,你的表現太反常了。你說的話,加起來還不超過三句,而且神情也有問題,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擔憂,也完全沒有恐懼,我記得你小時候你娘常常拿風腥雨來嚇唬你的。」

江月樓苦笑道:「失策,我應該先大喊一聲:『娘我害怕,風腥雨要吃人啦』的。」

顧輕愁道:「現在,你來說說,為什么我不知道你認識風腥雨。」

江月樓眼皮一跳,從小到大,他的丑事糗事壞事好事顧輕愁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回顧輕愁給出質問,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顧輕愁道:「你最好別撒謊。」

江月樓嘿嘿笑道:「怎么會呢,騙誰也不敢騙顧大俠啊。其實不是我不想說,我怕說了嚇壞你。」

顧輕愁道:「我會嚇壞?」

好吧好吧,小時候每次聽到風腥雨的名字大哭的是我不是你。江月樓用眼神傳達著這句話,然後低著頭道:「其實我是怕你擔心啊……當年我和風腥雨認識,其實是他抓著我,想吃我。」

「什么?」顧輕愁緊鎖住眉頭,俊臉上少有的出現了大幅度的表情。

他拿不准!江月樓太清楚顧輕愁了,顧輕愁要是看出來他是撒謊,肯定毫不留情的冷冷戳穿,管你難堪不難看,現在他有疑問,就表示沒有看出來!

……不過,這也不算撒謊,風腥雨當年抓他確實是要吃。只是他不告訴顧輕愁,自然不是怕他擔心,而是不想很多人知道,反正風腥雨也沒吃他。這是能算一半真一半假吧,居然把顧輕愁給騙到了,哈哈。

江月樓接著可憐巴巴的道:「輕愁哥哥……」

顧輕愁面無表情的道:「去死。」

三歲之後,這個稱呼就沒在江月樓口中出現過。

江月樓也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嘿嘿笑道:「別這樣,我真的是怕你們擔心,反正風腥雨也沒吃了我,而且對我還挺……不錯,就不用說出來徒增擔心了。」

顧輕愁道:「你也知道會徒增擔心,既然你認識風腥雨,那么我爹在蘇州遇到的那個,到底是不是風腥雨?」

江月樓道:「這個我也拿不准……」

顧輕愁道:「一點也不清楚?」

江月樓道:「一點也不清楚。不過我倒寧願相信那個不是風腥雨,他雖然變態……唉,變態的心思誰能猜得准,我真是想不出來。」即使和風腥雨認識那么多年,他還是拿不准這個人啊。

顧輕愁沒有問的太多,比如你如何判斷風腥雨會這樣做不會這樣做,這是他們長年培養出來的默契了。顧輕愁足夠相信江月樓的判斷力。

顧輕愁道:「其實,我懷疑,風腥雨來了灑艷城。」

江月樓驚道:「什么?」

顧輕愁道:「灑艷百騎中有人死在城郊,內臟被剜去。」

江月樓道:「什么時候的事?你沒有告訴我啊。」

顧輕愁道:「就在前天,我以為只是單純的挑釁事件,派人去查還沒消息過來。我也並未和風腥雨聯系在一起。」

江月樓道:「……所以,直到今天干爹說出那件事,你才把兩者聯系在一起,懷疑是風腥雨來了?」

顧輕愁道:「如果他的輕功真像我爹說的那么出神入化,那么早我爹來到灑艷城殺人,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看了死者,絕對是在十招內被格斃,很干脆。」

江月樓沉吟道:「難道真的是風腥雨……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顧輕愁道:「不管是什么目的,你最近都和我在一起,我懷疑風腥雨會來找你。」

---第三十九章完---

第四十章

因為風腥雨的事情,江月樓整日都跟在顧輕愁身邊,蘇獨秀也找不到半點吃豆腐的機會,讓他是抱怨連連。

可是不管蘇獨秀如何抱怨,他也不能上去和顧輕愁打一架。

顧輕愁不知道蘇獨秀的念頭,在到一紙消息後,他對江月樓道:「回雁崖發現了屍體。」

江月樓道:「屍體?你是說……」

顧輕愁道:「城里有人去回雁崖采葯,發現那里有屍體,身體殘缺,應該是風腥雨做的。」

江月樓道:「死者是誰?」

顧輕愁道:「還不知道,應該不是灑艷城的人,據說身旁有劍,我懷疑是來參加盛會的武林中人。等會兒我們一起去那里看看。」

江月樓道:「就我們兩個?」

顧輕愁點頭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兩人沒有告訴任何人,由一個灑艷百騎中的一人領著去回雁崖。

帶路是灑艷百騎中最年輕的一個小隊長,今年虛歲不過十九,叫顧炎,也算是顧輕愁的遠親了。顧炎帶著兩人到回雁崖的屍體邊,他指了指道:「今天早上才發現的,但是我檢查過,應該死了有一天了。」

那屍體的左手指被斷去,胸腹被剖開,內臟少了一些。這是具男屍,三十多歲的樣子,做短打打扮,眼睛圓睜著,並不是死不瞑目,而是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死了。

顧輕愁蹲下看了看他的掌心,又看了看其他地方,道:「果然是練劍的,手中有厚繭。大約是死在昨天晚上,沒有中毒跡象,死在一瞬間。」

江月樓也皺著眉看了看,道:「斷指的切口十分平整,難道是利器?」

顧輕愁凝神細看,搖頭道:「不是。」

江月樓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