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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這話只是一時驚訝,問出來的,可蘇獨秀聽了含義就不一樣,憤然道:「原來你到現在還是認為這只是玩玩而已,我賭上命陪你玩,去和顧輕愁決斗嗎?看著我被耍得團團轉是不是很有意思?是啊,就數我最不受歡迎了,對不起您了!就是我賤!啊還有紀青崖,他更賤!」

蘇獨秀越說就越氣,一腳踹翻了殘桌,怒而離去。

江月樓坐在原處,捂住臉。

「我真是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完全鬧翻啦鬧翻啦終於鬧翻啦~~耶耶耶耶~~

咳咳,其實咱不是虐文啊,活躍一下氣氛,來個趣味競猜哈。

吶,猜一猜……

第六十二章

江月樓正在小憩,窩在躺椅里,在庭院中曬太陽。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身上,顯得這個少年成名的俠客仿佛這么多年從未老過。

忽然卻有人急急忙忙闖進來,打破寂靜。

江月樓在人一進院子便醒了,他不慌不忙的坐起身,問道:「什么事?」

這時那人才正好走近江月樓,驚慌的道:「江前輩,是……是活吃人,活吃人出現了!我們掌門讓我來報信,江前輩你快去!」

江月樓猛的起身,道:「在哪里?可傷了人?」

來報信的那人是連鋒劍派的一名弟子,看起來還很年輕,這次連鋒劍派死傷慘重,可能也是這名年輕弟子驚慌如斯的原因。實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報信的弟子語無倫次的道:「就在前面,演武廳那邊,他忽然就出現了……我們本來在練劍,師兄……三師兄也被殺了……大家都在那里……」

江月樓面色一沉,道:「帶我過去。」

那名弟子一點頭,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江月樓看他跑得實在太慢,掠身從他旁邊過去,道:「你等會兒別沖上去送死了,呆在你師門那里。」

報信的弟子看著江月樓的背影,大聲道:「江前輩,其實我武功也不錯的!」

江月樓的輕功本也不怎么樣,但在此時,他心急如焚,竟也爆發出了比平時好的水平,不一會兒就到了前廳那邊。

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很多人各自成團圍成一個大圈,還不斷有人加入,中間則似乎是幾個打成一團的人影,江月樓知道,那必然是風腥雨了。

他有些不能平靜,這次也許能知道那個到底是不是風腥雨。

各大門派的掌門都聚在一起,各門派的弟子則在長老的帶領下分別占據著位置,就像一個大圈,圍著中間決戰的人。

城主府的牆已經倒了,「風腥雨」和三個人在纏斗。

風腥雨並沒有用兵刃,那三個人江月樓一眼便看出,是北溟三英,三位南華派的老前輩,一母同胞的兄弟。一般來說,高手對決最好是一對一,可這三位,幾十年在一起習武,心靈相通,一同上陣也只是如虎添翼。

顧城主夫婦並各大掌門,還有顧輕愁紀青崖蘇獨秀季音等等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都站在一起,江月樓一去,便被扯了過去。

江月樓道:「見諒,才來,這是怎么了?」

顧老城主道:「風腥雨忽然出現的,被枯松道長發現,打斗中枯松道長被他一掌斃命,不過也正是這樣,給了大家擒住他的機會,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這兒了,今天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將風腥雨這個惡賊給殺了!」

江月樓動了動嘴唇,沒敢說什么。

顧老城主簡單介紹完情況後,又凝視著圈中的戰斗,道:「三英不行了,我們這些老頭子,也是時候為武林做點貢獻,你們年輕人在一旁好好看著,日後的武林,就靠你們了。」

顧老城主話中的意思展露無疑,大家都知道,恐怕今日一戰後,在場很多前輩都不會在了。

他捏緊了江老夫人的手。

江老夫人微微一笑,貼近了江月樓,在兒子耳邊輕聲道:「如果娘出了什么事,娶妻生子不要忘了告訴我。」

江月樓的手更用力了,看向那個風腥雨。

江月樓和風腥雨也那么多年了,還從未發現風腥雨的武功那么好。

北溟三英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在風腥雨手下,不過過了幾百招就口吐鮮血,慘敗,兩死一傷。

北溟三英也是江老夫人老友,見此情景,她睚眥欲裂,想上去為老友報仇。江月樓一把拖住江老夫人的手,江老爺也按住她的肩膀道:「現在還不是你上去的時候。」

江老夫人雖然輕功出絕,但武功比起風腥雨差得太遠,上去也是送死。

顧老城主沉聲道:「高手對決,原本是一對一,但現在各位也看到了,即使群攻有失道義,也請各位以大局為重了。」

不錯,高手對決一對一最好,那是指,更多人會分散心神,配合不好更可能傷到自己人。可是在這種時候,顧老城主所提出的意見,顯然是要破釜沉舟了。

二十余個早已淡出江湖不問世事的前輩高手,極有默契的掠向風腥雨。

這是近二十年來,最壯觀的一次決斗了。

對於在場的年輕人來說,要不是其中有他們的師門長輩、親人,那么這絕對是一場讓他們受益無窮的決斗。

這里面也有江月樓的父親,他握住了母親的手,腦中一片繁雜。

他希望父親能活下來,但又尚不確定那個風腥雨是否就是和他認識多年的楊小花。現在他無比希望那不是,那只是個冒牌貨,這樣江月樓就可以一心希望他敗。

如果那是真的楊小花,無論哪一方死,都是江月樓無法承受的。

江月樓看著他們招式,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重。

楊小花曾經告訴他,人心中的預感,其實有時比卜算還要准,特別是一些絕頂高手對危險的直覺。

江月樓對於危險的直覺似乎並沒有實現。

一刻鍾後。

這些高手們,竟然在艱難卻不慘烈的打斗後,生擒了風腥雨。只有一死多傷,確實算是不慘烈的了。

江月樓甚至都不相信,就這么生擒了風腥雨?

那些只聽過關於風腥雨的血腥傳說事跡的年輕人們顯然沒有江月樓這種見過大場面的態度,興奮,熱血沸騰。不像江月樓,他只是在疑惑這件事來得突然,解決得突然。他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一時也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對。

那種不妙的預感不但沒有隨著風腥雨被擒而消散,反而愈加濃烈。

疑雲縈繞在江月樓一個人心間,他不知會有怎樣的發展。

連鋒劍派的楊玖掌門受了很重的傷,撫著胸口咳血,恨恨道:「諸位,我看就在此時,讓在下就地正法了這個魔頭吧,也算是為我派上下百余條人命報仇雪恨!」

這個要求由楊玖提出來很合理,連鋒劍派這次是傷了元氣,年輕英慘失殆盡,恐怕二十年內都不可能恢復過來了。

風腥雨趴在地上,腹部中了一劍。他緩緩抬頭,掃視了一圈,直到看見江月樓。

江月樓在這么近的距離看著他,心中總覺得越看這張臉越真,但凡人皮面具,做出來再怎么妙,也總有個缺點,那就是表情。

人的表情細微處,根本不是人皮面具這種死東西能表現出來的。

可是這個風腥雨,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真實,根本不像人皮面具……

江月樓終於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半蹲下來去摸索他的臉。

沒有一點痕跡!

江月樓猛的後退了三步,驚恐的看著他。

江老夫人扶住他,低聲道:「怎么了?」

風腥雨的嘴唇動了動,低不可聞的說了句話。

江月樓凝神聽見……

「不是我……我不是自願的……」

江月樓毛骨悚然,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被陷害的那幾次。

難道說……其實那些人不是受指示,而是身不由己被控制?而風腥雨也是和那些人一樣,同樣是被控制了,然後做出這些事來。

什么人,連風腥雨這個大神棍也可以控制?

就在江月樓盯著風腥雨腦中思緒急轉時,顧老城主道:「留他多一日就多一份危險,我看楊掌門的提議很好,大家都同意由楊掌門就地手刃這魔頭嗎?」

「同意。」

「同意。」

「……」

「……我不同意!」江月樓猛的大喊。

顧老城主詫異的看著義子,道:「月樓,你怎么了?」

江月樓搖著頭道:「不能……不能殺他……」

在場的人紛紛疑惑不已,江老夫人一拉兒子,道:「你魔怔了?」

江月樓知道自己很清醒,但他不知道如何向在場的人解釋,只好道:「其實我想說……有沒有可能,今天這個風腥雨,和之前那個在灑艷城殺了很多人的風腥雨……不是一個人……」

他越說,眾人的目光就愈發奇怪。

由於風腥雨已經被擒,居然也有人有心開玩笑了,不知是誰道:「江大俠,小江公子這是中邪了啊,快帶他去看看大夫吧。」

眾人大笑。

江老爺一拍兒子,擰眉道:「又發什么神經了,這種時候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江月樓急了,鼻尖沁出汗,道:「不如我們再查查?也許這里面有什么隱情呢,說不定這世上有什么……」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也小了。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除了紀青崖三人。

江月樓掩著面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江公子,你不會和這魔頭有私吧?」

江月樓沒有回答,風腥雨也在看著他